月霎总觉得云念衣的死有些蹊跷。
老者眼中迷离,道:“卧床十五年,被病拖死的。”
“可知他得了什么病?”
“不知,不知。”老者直摇头。
老者正说着,院间突起阴风大起,风中伴随凄惨哭声,闻之毛骨悚然。
两婢女吓得花容失色,扔下手中的扫把,惊叫着,躲在桌下。
月霎神色不惊,细细打量着那阵阴风。
老者吓得躲在门后,房中似有一个人影,不停的飘来飘去,唤道:拿命来——
月霎指间溢出灵气,灵气所现之时,阴风立即消散,她大声呵斥:“云念衣,你若有冤,尽管找我。”
老者突然倒地,浑身抽搐着。
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尖笑,咿咿呀呀的,直穿脑心。
霎时间,院中起了轻雾,极快的四处散开,很快便将屋子也吞了去。
“云念衣,还不现身?”
月霎说完,指尖微弹,一缕灵气而出,如一把利剑,将轻雾尽数劈了去。
“你好赖不分,终将报应——”
声音渐渐消失。
院中恢复如初。
房内也安静了下来。
方才那轻雾与鬼影,还有哭声,仿似一场身临其境的幻境。
两名婢女从桌下爬出,清秀的脸蛋,余惊未散,稍一响动,便吓作一团。
月霎问:“此间闹鬼,你二人为何不离开?”
婢女心有余悸的抚去脸上泪痕,无奈道:“若不是卖身契在他之手,我二人早就离了去,省得在这里日日担惊受怕。”
说完,还忍不住啐了一口昏迷不醒的老者。
“你们来多久了?”
婢女一边说一边哭:“三年有余,姑娘救我,我二人原为永城许家之女,家中开有药铺,一日上门采药,被人牙子掳了去,又几经转手,才落到这里。”
月霎曾三令五申,禁止贩卖奴隶。
今日方知,还有许多人做着这些勾当。
“真是该死。”月霎眼中已有怒意。
这些城主,全当死了么?
婢女只当是月霎对她们所讲,立即垂下头去,浑身颤抖着。
月霎将她二人扶起,道:“你二人若信我,就勿多言,卖身契我替你们拿回。”
婢女欣喜交加,立即磕头道谢,却被月霎拦住了。
“拿盆水来。”
她要泼醒这衣冠禽兽,自己囚在此处就算了,竟还强留良家姑娘为奴为婢,实在可恨。
哗啦。
一盆冷水,浇湿了老者全身。
月霎还不解气,还想再泼,却见老者已经醒了。
“该死,是谁泼的?”
他转醒后,面露凶光的盯着婢女,见月霎站在他身前,立即又换上了亲和之态。
婢女立即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月霎面露凝重之色:“老人家,我方才见到那恶鬼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