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传到了魏帝耳中,魏帝宣禇璇入宫。
祖孙两人在御花园赏梅散步,魏帝向她询问昨日之事。
禇璇只淡淡地说:“不过是叔侄之间的小矛盾,没什么的,二皇叔只是脾气暴躁最近心情郁结,过几天就好了。”
“小矛盾就喊打喊杀的?”魏帝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他沉着脸道:“你啊!平时收敛些,不要总是仗着朕宠爱,惹事生非,朕不可能护你一辈子,等朕百年之后,你怎么办?”
虽是在训斥,但魏帝心里是真为禇璇忧心。
“皇祖父可是万岁,我死您都不会死的。”禇璇俏皮笑道。
魏帝叹了口气道:“那都是说着好听的,古往今来活到百岁的皇帝都没有。你二皇叔离京之前,能不见就别见了。”
禇璇为难道:“那不好吧!终归是我亲二叔,马上就要过年了,该走动还是要走动的,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再说了,除夕家宴也是要见的。”
“朕好心让他去参加老十二的婚礼,可他去了就喊打喊杀,除夕家宴他就别来了。”魏帝不悦道。
他不想好好的家宴到时候被搅黄,他对那个儿子已经够宽容了,没想到以前和他最贴心的儿子,现在竟变成这个样子。
“那怎么行!家宴若是少了二皇叔一家就不热闹了,您就让二皇叔一家来吧!到时候我不说话,躲到后面,不让二皇叔看见我就是了。”禇璇道。
禇正杨一家得来,不来戏怎么演下去呢!
“那就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
禇璇好说歹说,魏帝才说到时候看情况。
在御花园逛了一会儿,勤政殿那边就有太监来禀报,大理寺卿陆士杰有要事求见。
禇璇扶着魏帝回勤政殿。
她猜测应该和襄国公于怀中圈地案有关,之前她暗示过容灏,要闹也要等于兰苕嫁给禇正松在禀报,现在正是时机。
到了勤政殿,陆士杰和容灏正在殿外等候,见到魏帝和禇璇后,两人立马行礼问安。
众人来到殿内后,陆士杰将襄国公圈地一事禀告给魏帝,又将证人的证词呈了上去。
魏帝一看,气得脸色铁青,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枉朕如此信任他,他竟干出如此没脸的事!”
见魏帝脸色极为难看,禇璇赶忙递上一杯茶,让魏帝压压火气。
随后温声劝道:“皇祖父切勿动怒,看在十二皇叔的面上也该对襄国公从轻发落,怎么说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了。”
不提还好,一提魏帝更加火大了,随后斥责陆士杰:“此事事关重大,为何现在才禀报?
要是提前爆出来,禇正松的婚事就要取消了,一旦襄国公罪名成立,那于兰苕就是罪臣之女,如何能在为亲王妃。
陆士杰惶恐道:“启禀皇上!之前虽有风声,但并无实证,直到早上才有当地受害者前来击鼓鸣冤,有了人证和物证,臣等才敢来禀报。”
魏帝知道陆士杰的为人,这个人胆子小,之前多半是惧怕襄国公府的势力才没禀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想和稀泥也难了。
最后襄国公圈地一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
对于此事,魏帝多少对陆士杰有些不满,掌管刑狱之人如此怯懦终归不好,但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还是先用着吧!
魏帝看向一旁的容灏,面色稍缓,他看向身旁的禇璇,问道:“你不是说要和容寺丞相处一段时间吗,相处的如何了?”
禇璇沉吟片刻,蹙眉道:“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