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杨本来想杀人灭口的,可那样就太明显了。
没等他想到解决之法,御史台参他的奏本已经到了魏帝的桌案。
禇正杨被叫到勤政殿,魏帝面色阴沉,命令禇正杨即刻休妻。
禇正杨跪在地上,邦邦地磕着头,哀求道:“父皇!我们夫妻二十余载,儿臣如何能休妻啊!不管玉娘犯了何错,儿臣都愿意陪她一起受罚,儿臣已经没有母妃了,不能再失去玉娘了!”
“看看你自己!为了一个女人竟弄得如此狼狈,你当初就不该娶她!”魏帝指着禇正杨怒道。
当年禇正杨为了和太子抗衡,娶了当朝尚书令的独女,因是独女,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张扬跋扈,又极为善妒,但禇正杨与她却是两情相悦。
即便多年无所出,禇正杨也从未嫌弃过。
越王妃的父亲当年因为构陷储君,被判了斩立决,现在越王妃娘家也没人了,若是休妻,越王妃便无家可归了,所以禇正杨绝不会休妻。
“当初娶玉娘也是父皇赐的婚!”
“你这是在指责朕吗?”魏帝怒吼道。
禇正杨自觉失言,立马惶恐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求其他,只求父皇能放过玉娘,她只是一时气急了,并无恶意。”
“不是朕不放过她,是朝臣不肯放过你!”魏帝把奏折扔到禇正杨面前,怒道:“御史台参的是你,说你私德不修,治家不严,纵容家眷行凶!”
先是禇琦,后是越王妃,禇琦是禇家人,好好教导即可,但越王妃多年无所出,如今又犯下大错,唯有休妻,才能保住儿子名声。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皇惩治儿臣吧!”禇正杨坚决地磕了个头。
魏帝无奈地阖了下双眼,沉声道:“越王不修私德,治家不严,纵容家眷行凶,降为郡王,闭门思过!”
“谢父皇隆恩!”禇正杨叩首谢恩。
出宫回府后,越王妃后悔不已,她没想到自己的鲁莽会害了夫君。
禇正杨把她揽在怀里安慰道:“没关系,不过就是降为郡王,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可万宝阁的人天天来闹。”越王妃伏在禇正杨肩头哭诉道。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禇正杨目露凶光,已经打定了主意。
“不如把那个姑娘娶进府吧!只要他们不来闹,我愿意让她进门。”
越王妃也看开了,她要强了一辈子,为的就是夫君的心,知道夫君心里只有她,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
“你愿意,本王还不愿意呢!一个青楼女子,连越王府的门都不配沾,更别说让本王纳她了!”
此刻禇正杨很肯定,他是被人算计了,而那个万宝阁,一定有问题!不然一个青楼,怎么敢和他作对。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由于禇正杨不肯妥协,此事便一直僵在了这,万宝阁天天堵在大门闹,越王府直接大门紧闭,都去走后门了。
到了禇正松大婚这日,大家谈论的最多的就是越王被降位之事。
一个微胖的中年官员说道:“听说万宝阁的人还天天堵在越王府门口呢!”
“谁说不是啊!玲珑姑娘何等美艳动人,如今却破了相,真是可惜了!”官员摇着头,叹了口气。
有人提醒道:“别说了!越王来了。”
见越王脸色不太好,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只有禇正枫迎了上去,拱手笑道:“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