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劝说,阮淑芝才肯上床与初寒妞同床而睡,不多会她们俩也都睡着了。
一早清洁员各屋打扫卫生,阮淑芝先醒,下床穿好外衣和鞋,下楼订了早餐。轩坤和王怀灿也起来,把床折叠好放在不碍事的地方。
初寒妞:“我这事办的,折腾你们一宿,一会儿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留在医院就行,就是观察治疗,我完全能自己,不用留人护理。”
阮淑芝:“老轩,你和怀灿先回去,我自己留下,怎么也得有个人照看着,你这是干了一件危险的事,以后可不能乱吃药。”
初寒妞:“我知道酒和先锋类药犯向,差点我把自己弄没有了,怪悬的!”
吃过早餐,轩坤和王怀灿先回后山村,这几天阮淑芝和他都住在张己玉家,帮着收拾园子菜地。
上午同病室的病友都熟悉了,那两个人,一个是镇里的,一个是砬子村的,离镇里有二十多里地。
这个病房都是吃错药的,也都是因喝酒,发生的药物反应,进来时初寒妞最重,而她症状消失的最快。
与初寒妞临床的患者是一个小伙子,叫关云南,他们家住在西砬子,他媳妇洛娜健谈,一问他丈夫怎么犯病的,她也毫无顾忌:“那天,我家他都给我留遗言了,他有几个存折,里面多钱,密码是什么,你别笑,这是不是你亲口跟我说的。”
关云南:“一开始坐在手扶拖拉机上,后来坐不住了,路也不好,颠簸的很,我一路吐,吐到干呕,恶心迷糊得我像要死了,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一旁听他们夫妻说事的初寒妞和阮淑芝都被逗笑了,那个镇里来的,笑得捂上嘴巴。
洛娜:“你不记得,我可记得,你大着舌头说,‘媳妇,我不行了,我不能再陪你了,对不起啊!’”
关云南:“得得,你净埋汰我,我啥时候说了,真能编排我。”
洛娜:“你躺在我腿上,吐了我一裤子,黑蹦子也在车上,我先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你还不承认。”
又是一阵笑声。
稍微安静,初寒妞好奇地问:“关哥,你是怎么回事?”
关云南:“我嗓子发炎,打了一个星期先锋,差不多好了我就不打了,那天我的一个哥们家做了杀猪菜,非要我过去,我一点胃口没有,我没有答应去,他马上我家找我去,说我的一个哥们隔几天就去外地打工,走之前聚一下见个面,到年根底下才能回来,我抹不开脸,去吧。”
洛娜:“走之前我还跟他说,去可是去,不能喝酒,他也答应了。”
关云南:“到了他家,一大盆杀猪菜,闻着老香了,我突然又想吃了,给我倒酒,我没让,说我头几天打先锋了,喝酒不行,还真没给我倒酒。”
洛娜:“那你怎么又喝了,喝酒的人没脸,这回可好,三千多块没了,大夫说还得几天才能出院,少说还得千八百的,你这杯酒跟茅台价格差不多了。”
关云南:“钱和命哪个值钱,净说那没用的,你以为我愿意把自己喝医院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