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喝酒的人没脸,下回还喝不喝了?”
关云南白了他媳妇一眼,似很冤枉的样子:“我是一个星期前打的针,寻思都过去三天,喝酒应该没事,看他们喝酒我也馋,就倒了半杯。”
伤疤被自己揭开,不好受,用不服气的眼神瞟了瞟嘻嘻笑的洛娜。
关云南:“我先喝一小口,等酒下肚,没有啥感觉,他们大口喝我就抿一口,重点是吃菜,这杀猪菜没治了,养了两年多的大猪,足有四百多斤,那肉老香了。”
嘿嘿,洛娜偷笑不语。
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一护士:“关云南,采血。”
洛娜:“住院时不是采过了吗?”
护士:“得采好几回,以后还有。”
护士走到床边,从白衣兜里拿出一根皮筋,绑在关云南一只手臂上,手法麻利地扎上血管,松开皮筋,几秒钟一管血采完。
拔了针,用一个棉棒按住针眼部位,让家人按住,她起身走人。
屋里又安静,关云南继续讲他的故事:“我也就喝了半杯的一半,我感觉浑身发热,额头汗下来,身子无力,立刻恶心得要吐,赶紧说,‘我不喝了,可能和药起反应了。’桌上的人也都慌了,赶快过来扶我躺下,可是我开始大口大口呕吐,我还清醒,快送我去医院。”
显然是说渴了,关云南渴了口水,又说:“我朋友爸妈也毛了,怕我死在他家,也怕摊事,总归我是在他家喝酒犯病的。”
洛娜:“那家人也给我打电话叫来,前后街住着,我撒丫子就跑去了。”
关云南:“屯子也有啥好车,好不容易找了个四轮子,七手八脚把我弄上车,最难受时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
洛娜:“大夫说了,多亏你喝得少,要是喝一杯,神仙都得瞅着。”
初寒妞:“”真挺吓人,我这也是,要是先吃的药,我可能也够呛。”
洛娜:“云南他以为活不了,告诉我,他死了后,不要太伤心,该改嫁就改嫁,千万不要再找一个好喝酒的,他就是喝酒把自己喝没命了。我当时又好笑又心疼,要是他真的死了,撇下我可怎么活呀,还有我们刚一岁的孩子。”
还是刚才那个护士,走过来给关云南量体温,顺口说,“排便和排尿正常吗?”
洛娜:“正常。”
护士量完,低声说体温还行,一会儿给你换药,就上午一遍,
护士过来有又给初寒妞扎上点滴,调好速度,走时说,“点完按铃。”
话题转移。
初寒妞:“关哥,你家地都种的大田吗?”
关云南:“大部分种的大田,也种了蔬菜。”
初寒妞:“是扣的大棚吗?”
关云南:“有几个大棚,有菜贩子到我家收,就是批给他们,我们自己家很少去市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