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福首先端起酒杯,对着崔山说:“大山啊,今天这杯酒,叔敬你,感谢你的宽宏大量。今天这事儿啊,是我们家的错,我们不该那么莽撞。”
崔山赶忙站起来,接过酒杯:“谭叔,您这说的哪里话,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互相照应着是应该的。这地的事儿啊,咱就翻篇儿了,以后咱两家还要好好相处。”
用餐期间,初寒妞未插言,两家纠纷解除再好不过了,不然地和地挨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该有多别扭啊
酒过三巡,大家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谭永也站起来,走到崔山身边,客气地说:“大山,老弟对不住了,别往心里去啊。”
崔山笑着说:“永哥,这都过去了,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酒席后谭永找了同村哥们,开两台车送崔山夫妇和初寒妞,先到镇里再到后山村,然后开着谭永的车回黑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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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王怀灿已经睡着,初寒妞悄悄洗漱也去睡,突然疼得厉害,这几天牙床肿了个大包,实在忍不住,找了片消炎药吃上。
吃药还不到十分钟,初寒妞感觉一阵恶心,迅即呕吐,惊动了睡觉的王怀灿,“寒妞姐,你怎么了?”
“怀灿,赶快打120,”初寒妞喘着说,“我吃错药了,快!”
作为成年人,初寒妞是知道喝酒后不能吃先锋类消炎药的,一时牙疼钻心,忘了吃药禁忌这档事。
电话打完,王怀灿看到初寒妞嘴吐白沫,眼睛呆滞,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爬起。
在等车的过程中,初寒妞不停地呕吐,直到吐出胆汁,肚里吃的东西一点没剩,但药性却在作用身体。
初寒妞处在半昏迷状态,意识还是清醒的,“我怎么那么糊涂,早就知道的事,自己还明知故犯……”
渐渐的,初寒妞有了幻觉,身体发飘,有种力量拖着她往空中飞,她无力反抗,四肢失去反应。
救护车到了,进屋简单处理下,拉着人去医院,等车期间,王怀灿把他妈和她轩叔也叫来初家,他们同车跟去医院。
这当口,初寒妞什么也不知,她已晕厥,只是有微弱的呼吸,还能证明她还活着。
一个多小时抢救,洗了胃打了针,人才恢复意识,通知同去的人帮忙把病床推到观察室病房。
屋里还有两个病友,把初寒妞安排靠门口的病床上,点滴瓶还挂着,大夫说还有三瓶。
这后半夜人也不能干坐着,轩军微信联系,出租床的送过来两个折叠床,有赚钱的机会,服务就是周到快捷,几十分钟,来两人送过来两张床和被褥。
直到凌晨四点,点滴才打完,阮淑芝一直守在床边,观察着注射。而轩坤和王怀灿在租用的床上躺着,半睡不睡。
拔掉针头,初寒妞小声跟阮淑芝说,“阮姨,我害得你一宿没睡,我往里靠靠,你也搭边睡一会儿吧,这床也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