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城中心的公园里,至今还有张议潮的雕像,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可见张议潮在敦煌人民心中的地位。
而李俊文后世的认知,也停留在张议潮收复河西之他这个阶段,更具体的内容,他就不知道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那个……这位李指挥,你口中的张太保,已是百年前唐朝时的人物!这归义军确实乃张太保所建,只是自张太保死后,张家陷入争权夺利的内斗之中,很快便没落了,之后沙州民众推选我曹家取代张家,执掌归义军帅印,已有一个甲子之久,此时的归义军节度使,正是家父!”曹延恭有些尴尬地说道。
毕竟从张家手中获得归义军的话语权,即便说的再冠冕堂皇,当中也不免有些龌龊的事情,不便明说。
“哦哦哦,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李俊文本想卖弄一番,却被当众揭了短,不免也有些尴尬,好在他脸皮厚,不惧众人鄙视的目光。
“归义军久悬塞外,消息闭塞难通,李指挥不知情,也是正常得很……”曹延恭很会做人,睁眼说瞎话,帮李俊文找好了理由。
李俊文不由对这曹延恭高看了几分,就这拍马屁补漏的功夫,和他有的一拼,顿时生起一股英雄惜英雄之情。
“咳,管他张家还是曹家,只要心向中原便行!”石保吉打哈哈道。
“石驸马言之有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曹延恭又是一记马屁拍上,紧接着说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但说无妨,只要俺们兄弟三人帮得上忙,都尽量帮你!”石保吉拍着胸脯说道,他心心念念人家的大宛马,自然是有求必应。
李俊文和李继隆纷纷鄙视了他一把,这鸟人,自己要做好人,惧怕还把他们二人拉下水。
“在下观这酒楼后面似有可以住宿的小院,不知可有对客人开放?若是可以的话,我们兄弟二人想从驿站搬到此处,以免那群党项杀才
又来找事……”曹延恭试探着问道。
“咳,就这事儿?这好办,酒楼后院本就是用来给有需要的客人住宿的,你们只管搬过来,我石保吉用项上人头担保,那些党项回族不敢来我这酒楼闹事!”石保吉拍着胸脯保证道,他想着归义军使团若是住到酒楼来,自己与他们混熟之后,说不定能从中要来一匹大宛良驹,那岂不美哉。
末了,石保吉又对李俊文问道:“老三,你觉得如何?”
虽然石保吉才是酒楼实际出资人的冤大头,但是毕竟酒楼真正的经营者是李俊文,他只不过是偶尔来客串的,所以归义军的人要住在酒楼,理所当然要问下李俊文的意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