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跑过来伸出树枝,倪新死死拉住。这时数块巨石
顺流而下,只听咔嚓一声,倪新另外一只手攥住的粗树枝从中断为两截,一块巨石冲向倪新的右腿!他痛楚的叫出声来,却不敢松开赖以保命的那根岸上游客伸过来的树枝。
岸上那名男子拼尽全力拖拽,倪新借力上了岸,脱离了危险。
溪水还在上涨,那命男子扶着倪新艰难的向上攀爬,小野平一郎忍痛过来帮忙,他受的都是皮肉伤,倪新的右腿胫骨骨折,咬牙坚持,不出一声,拖着伤腿向上爬去。小野平一郎暗暗称赞:这个年轻人忍耐性不错。
那名女游客也过来帮忙,半个小时后,几人终于脱离了危险,在一块向阳的巨大山石上坐下稍歇。倪新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们把我的背包捡回来,我的腿……我要下山治疗。”
那名男子面现难色,小野平一郎打量着倪新: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溪水,这名年轻人半旧的衬衣还没有干,紧贴在身上,他注意到了倪新胸前别着一枚警校的校徽。
小野平一郎说道:“别去捡背包了,太危险,我家的乡间别墅就在不远处,绕过这做山坡,五六公里就到……”
有人来了,远远看见小野平一郎,那人跑了过来,喊道:“老爷,你没事吧?小姐让我们两个来找您。”
小野平一郎上前两步,说了些什么,那人连连点头,又跑走了。小野平一郎走回来说道:“看样子还有更大的山洪,我的佣人去叫人了,三位一起到我舍下坐坐吧,设法给这位先生疗伤。”
事到如今,三个人只能答应。十几分钟后,先前来的那个人带着另外一个人过来,那人说道:“这位先生,我背您,老爷,咱们走吧,小姐肯定急坏了。”
倪新无力推辞,一个小时后,几人抵达一处大树环绕的原木别墅前,过了一条半人工的小溪,花圃
里开满了鲜花。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穿着浅蓝色印白鹤的和服迎了出来,小野平一郎介绍道:“这是小女小野鹤子,这里是小野家的乡间别墅,请进吧。”
外表看起来很原始的别是里面生活设备却很完备,处处都是低调的奢华。小野平一郎安排好倪新,命令一名男子:“这是我的……家人,懂一点医学常识,让他给您检查一下。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您?”
倪新答道:“小姓倪,倪新。”
倪新?小野平一郎脱口问道:“倪新?你是中国人?”
倪新坦然对视:“是的,我是中国人。”
小野平一郎笑笑,神色如常:“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意外,您的日语很标准。”
那人给倪新检查后走了出去,片刻后,小野平一郎走进来说道:“倪桑,你的腿骨折了,山洪暴发冲断了公路,汽车走不了,我的一名家人以前当过军医,别墅里也有手术需要的药品和设备,就由他来给您手术,行吗?”
倪新笑道:“客随主便,给您添麻烦了。”
“你是小野的救命恩人,应该是我说这句话才对。警校放暑假了,术后你就留在这里休息几天。”
倪新奇道:“小野君,您是怎么知道我是警校的学生?”
“我看见你的校徽了。”
小野鹤子走进来放下一摞换洗的衣服。笑道:“倪桑,听家父说您的背囊丢失了,这里有几件衣服,请您莫嫌粗糙。您的衬衣和换下来的其他衣物我会洗好送过来的。”
为了检查方便拖得剩下一条短裤,只盖着一个薄床单的倪新脸一红,嗫喏道:“谢谢小姐……不,不能让您洗,太脏……我是说我自己洗……那什么……”
鹤子低头一笑,答道:“不是我,有下女……”话一出口,就觉不妥:好像确实嫌弃人家脏似得,低头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