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眼神里全是不屑……
一口淤血堵在心头,温文培无力支撑,蹲在了地下,先是无声饮泣,渐渐地哭出声来……
刘泽之两步紧走进门,沉着脸叱道:“放肆!葛佳鹏,你就是个混蛋!日本人做的孽,你不仅不同情,还出言嘲讽!军统的人都让你丢尽了,还不给温先生道歉?!”
紧跟在后面的杨文举叹了口气,劝道:“刘副局长息怒,舍弟冥顽不灵,葛先生也是一时情急……文培啊,你……你简直不是个男人!你去了重庆,为国效力,就不能拉扯儿子长大g人了?在满洲,你我、孩子都是亡国奴啊。”
刘泽之俯身抱住温文培的双肩,安慰道:“我姓刘,是葛佳鹏的长官,是我平日失于教训,他才说出这样不得体的话来,温先生您大人大量,看在令表兄的份上,别和他一个浑人计较了。温先生如能助军统一臂之力,就是抗日的功臣,刘某代表军统表示感谢;如果有难处,我这就命人送你回去,今天的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葛佳鹏不敢抗命,勉强说道:“是我错了,一时失言,温先生您别介意。”
温文培抬眼看着刘泽之,没有说话。
杨文举又道:“文培,刘副局长的话,你要好好想想……”
刘泽之摆手打断了杨文举的话:“杨先生,别说了。武顺,送温先生回去。”
武顺不甘心的看了张弛一眼,张弛示意他照办。
刘泽之扶起温文培,掏出一沓满洲元:“一点心意,给孩子买点吃的吧,也算是给温先生压惊、致歉。”
温文培下意识的推辞,刘泽之强行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武顺陪着温文培走了,杨文举非常抱歉:“我没想到我这个表弟如此的糊涂,怎么说都听不进去,到底是兄弟,又不能用强。”
张弛苦笑道:“不是兄弟就能用强了?又不是逼供
,而是要他心甘情愿的为民国政府效力。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葛佳鹏也道:“这个地方只能放弃了。”见刘泽之沉着脸看着他,赶紧解释:“我不是说温文培一定会出卖我们,而是按照纪律,必须这么办……我刚才的话是有点过分……”
刘泽之冷着脸反问道:“仅仅是有点过分?”
张弛护着葛佳鹏:“泽之,你也别责怪佳鹏了,佳鹏做的是不对,可是……我是说温文培也实在太不争气了。算了,我不说了,佳鹏,以后可不能再信口开河了。”
刘泽之只得作罢,说道:“是要转移,等武顺回来吧。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大家都说说吧。”
张弛答道:“按照原定计划先窃得新京造币厂的技术资料,再看看缺少那些东西,需要绑架那些技术人员。”
葛佳鹏为难道:“就怕我水平有限,看不出缺少那些技术。”
武顺回来了,刘泽之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一辆夜班三轮,温文培坚持不让我送,坐三轮走了。”
刘泽之吩咐道:“武顺,你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转移。”
杨文举说道:“窃得技术资料后,我让温文培过过目,他不肯去重庆,难道连过目指点一下也不肯?”
张弛答道:“也只能这样了。”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门口传来脚步声!
这么晚了,来者是谁?除了他们几个人,连赵枫李奕等人都不知道这个临时建立的联络点!
张弛拔枪在手,刘泽之几步走到里屋,从后窗向外望去,观察撤退的路线。
武顺隐身在门后,拨开佩枪的保险,策应张弛。
刘泽之示意文弱书生的杨文举避到里屋。来人似乎到了门口,却又止住了脚步,张弛更觉不好,全神戒备!轻轻拉住门把手,突然猛地一拉,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