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成品真的没之前那么糟糕了。
第一次做，还没经过阴气点灵，这件红绿撞色马甲就入了品。
一经点灵，就直上三品，离真正具有布料质感的四品纸衣，只差一步之遥了。
又做了好几次，手法愈发熟练后，四品纸马甲水到渠成。
宋妙竹拿着这件马甲到了鬼铺仓库。
在阳间的时候，马甲还是只有半张A4纸大小的纸马甲，到了阴间，它就显露了四品阴纸衣真正的样子。
放在地上的时候仍然只有半张A4纸大小，但已经是她点灵时想得那种带有缎面光泽质感的小马甲了。
但她一拿起来，小马甲就变成了大马甲，像一件真正的缎面马甲，能穿到魂体上去，而且完全契合她的身材，刚刚好合身。
这会儿正好到毛锦霞和许静思换班的时候，宋妙竹到了鬼铺柜台边，把身上的马甲脱下来递给她们：“你们俩试试看，是不是也能合身？”
她看《纸扎秘术》中说，阴纸衣能自动变幻一次大小，契合第一个穿戴者的身体。
而四品阴纸衣不仅拥有所有纸衣里最顶尖的防御和保护能力和真正的布料质感，还能自动契合每个穿戴者的身体，拿在哪个鬼手里，就变成谁的尺寸。
毛锦霞死的时候已经是老年了，所以身形有些佝偻，还有些发福。
许静思死前就有些抑郁了，她是整个人都像根营养不良的细竹竿。
两人都没有花鬼力让鬼体重返年轻时的样子，正好帮她试一试。
“这衣服料子可真好！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料子了。”毛锦霞说：“不过这衣服我应该穿不了吧？”
她以为是那种阳间烧下来的真衣服，所以才有这样的质感。
这种衣服烧下来是多大就是多大，老板穿着刚刚好，她肯定就穿不进去了。
“这是四品纸衣，你肯定能穿。”宋妙竹说。
“四品？”毛锦霞在酆都混久了，还是知道一些真正古老的东西的：“您弄到四品纸衣啦？”
宋妙竹把平时她放阳间东西，做纸扎的那部分仓库空间，和存放货物的分开了。
她私人用的那部分空间，两个店员看不到。
所以毛锦霞到现在都以为宋妙竹是鬼，和阳间的哪个纸扎匠有交易往来。
因为鬼魂失去了肉身，技艺是没法再长进的。
宋妙竹也没有戳穿这个误会，只点了点头：“试试看，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的效果？”
许静思本来还不知道四品纸衣有什么特别的，听毛锦霞讲过后，也很期待了：“毛奶奶，你快试试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能变大变小？”
毛锦霞接过了马甲，马甲果然肉眼可见的变得宽大了，她穿上后扣上扣子：“刚刚合身，传言果然不假！”
又脱下来给许静思试了试。
马甲又变小了，许静思穿上也刚刚合身。
宋妙竹看了也很是高兴：“过段时间，我给你们弄两身四品纸衣工作服穿。这一件款式不太适合，就先放鬼铺里卖吧！就定价……”
按《纸扎秘术》里那些四品纸衣当初的售价的话，起码是百万冥币级别，是阴间真正的奢侈品。
她这件马甲款式太简单了，百万级别肯定不好卖。
宋妙竹就想起之前看过的福衣坊的纸衣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