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山松了口气:“说学逗唱,我只要学中间这两个!”
无论是贯口,还是太平歌词,都需要背词,他可不愿动这个脑子。
陈援朝笑道:“这么说,师兄喜欢‘学’和‘逗’,那我们就根据你的兴趣来。学,你先学几句我听听!”
杨金山十分顺溜地说了几句方言,有山东的,有河南的,有安徽的,还有苏中的。
龙城自古就有“四省通衢”的美誉,杨金山能听到各地方言很正常,能学得这么顺溜,就不容易了。
“还会什么?”
“我还会学牲口叫!”
杨金山学着牛、驴、猪、狗、鸡、鸭等动物的声音,甚至模仿动物们走路的姿势,堪称惟妙惟肖。
他的叫声把刘少波和其他几个队员吸引过来,大家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好、好,我们再学唱!”
陈援朝起头,让杨金山跟他一起唱样板戏,唱流行歌曲,唱民间小调,杨金山虽然嗓子不咋地,时不时走个调,却丝毫不怯场。
陈援朝觉得,杨金山是个学相声的料,只可惜没有名师指点。
“好,我们现在对对词!”
杨金山一愣:“对词?对什么词?你有词给我吗?”
陈援朝解释道:“我们说的相声,根本没有固定的词,所以你也别指望我让你背词!”
他这么说,杨金山反而更高兴:“不用背词,那就更好了。我这人就怕背书!”
“一般都是我先说。不管我说几句,只要我不停下来,你就别搭茬。我会故意留一些明显的破绽给你。我停下来之后,你指出我的破绽,我再反驳回去。就这么一来一回,中间夹点笑料就行了!”
陈援朝将来是准备考大学的,没打算在相声这方面发展,所以对自己和杨金山要求都不高。
杨金山点头:“行啊,这样最好!对了,如果你说完了,可以向我这边使个眼色,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现在开始!”
陈援朝的开场白也是学着德云社的:“今天由我们俩给大家说段相声,相声有四门功课,哪四门呢,吃、喝、玩、乐!”
杨金山一愣,立即大声纠正:“错了、错了,应该是说、学、逗、唱!”
陈援朝故作懵懂:“怎么?改了?什么时候改的?”
杨金山双手一摊:“一直都是!”
陈援朝一脸的坏笑:“哈哈!你让师父给蒙了!”
然后,他把脸转向刘少波等人,把他们当成观众。
“我给大家透露一个小内幕,我跟杨金山呢是师兄弟,我们跟着一个师父学的相声,他还是我的师兄。”
陈援朝停了一下,杨金山知道轮到自己,就点头承认:“对,陈援朝就是我的师弟!”
陈援朝继续:“但是,我这个师兄平时太抠门,每回到师父家,都是空着手。所以,我师父才不教他绝活儿!”
杨金山:“你说的绝活儿,就是吃、喝、玩、乐啊?这算什么绝活?谁不会啊?”
陈援朝掰着手指头:“吃,你会吗?”
“会啊!”
“会什么啊你?师父教我们吃西瓜,让你吃皮……喝,你会吗?”
“会啊!”
“会什么啊你?师父教我们喝酒,你只能喝涮瓶子的水……玩,你会吗?”
“会啊!”
“你会什么啊你?师父让我们撒尿,让你和泥……乐,你会吗?”
“会啊!”
“你会什么啊你?师父让你光着屁股跑,我们在一旁乐!”
杨金山无师自通地来了一句:“这是什么缺德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