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小笼包招了招手，女儿颠着小碎步冲到她怀里。
一晨咬着小笼包的耳朵道，“从明天开始，就由妈妈来接送你上下学，好不好？”
“小仙女姐姐不来陪小笼包了吗？”
一晨耐心地解释，“小仙女姐姐工作忙，不能一直来陪小笼包呀！妈妈来陪小笼包，不好吗？”
“好是好。”
小笼包声音娇软，“如果妈妈来陪小笼包，那妈妈的工作怎么办呀？小仙女姐姐说了，每个人都要工作，如果没有工作，就不能买好吃的好玩的，就要饿肚子，小笼包不想妈妈饿肚子。”
“傻瓜。”
一晨亲了亲女儿软萌的小脸蛋，“妈妈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带小笼包呀。以前外婆也是这样把妈妈带大的，所以妈妈也可以这样把小笼包带大……”
“妈妈是超人吗？怎么可以同时做这么多事呀？”
“是呀，全天下的妈妈都是超人，可以一边陪着女儿打怪兽，一边扛起家庭的责任……”
母女俩一唱一和，在阳台玩得不亦乐乎。
……
夜里，一晨把孩子哄睡着后，重新回到了客厅里。
她打开手机，打算给自己设置一个备忘录。
比如从明天开始，什么时候起床做饭，什么时候送孩子上学，什么时候要跟幼儿园的老师互动女儿的在校情况，什么时候要从公司离开去接小朋友下学，如果遇到加班，孩子应该送到外婆那儿，还是送到珊珊那儿……
她刚点开屏幕，就瞧见系统显示好几个未接来电。
电话全是深一群打来的。
她皱了皱眉头，直接忽略了过去。
做好完全的准备后，正打算给珊珊打个电话，想跟她聊聊接下来该如何一边带娃一边工作，没想到黎珊珊倒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赶在陈一晨拨通电话以前，率先甩来一通视频电话。
“真巧，我正准备跟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倒是先给我打来了。”
视频里的珊珊正穿着睡衣坐在她的吧台上吃薯片。
她对着一晨翻了个白眼道，“巧什么巧！我给你打了好几通视频电话好不好，是你现在才有空接听而已！我干女儿睡着了吗？你和那个深扒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小仙女，你为什么突然就要辞退她？人家干得好好的，你说让人家走就要人家走，你知不知道，那小姑娘刚刚哭着给我打电话，问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你不喜欢……”
“小仙女——她给你打电话了？”
一晨有些内疚道，“是，我确实让她明天不要来了。现在一想，又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怎么着也应该当面同她聊一聊，再解释清楚的。”
又追问，“她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什么时候打的？”
“就半个小时以前打的！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不敢跟你说，所以才打电话问我，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一晨沉默了。
小仙女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
珊珊似乎并没有在意陈一晨此刻的心情，她八卦着一张小脸，又道，“还有深扒皮，他给我打了电话，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感觉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你的心情也不怎么好，连带着小仙女的心情同样也不好了……”
一晨这才微微开口，“我怀疑——小仙女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