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拧眉细思,半晌后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二哥,你信我?”
“当然,我当然信瑶儿的。虽然事情匪夷所思,但若非如此,瑶儿又怎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
更何况,我本也疑惑你哪里不对。
别忘了,你和二哥可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你原本是什么性子,恐怕我比你都清楚。”
“二哥你竟这样说我?那你说,我原本是什么性子?”
“心思简单,单纯得像个孩子;又很执拗,认准什么,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罢休的;
从前你对程文渊一见钟情,恨不得掏心掏肺给他。”
楚瑶不满地捶了楚翔一拳。
“我在二哥眼里就那么白痴吗?”
“不是白痴,是至善至纯。这样的性子遇到良人,自然能琴瑟和鸣;遇到程文渊那种斯文败类,怕是被人卖了还满心欢喜替人数钱。
程文渊狼心狗肺,竟然将算盘打到我楚家头上!
如今他身陷囹圄,可是要二哥找人悄悄料理了他?”
楚瑶垂眸沉思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们楚家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必为了他那种人脏了手?
更何况,贪墨官银一案证据确凿,他仕途已毁。
圣上对平阳侯府早已心存不满,我听国公爷的意思,圣上极有可能借此机会削去侯府侯爵。
如此以来,料他程文渊再无本事撼动我楚家。”
楚翔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瑶儿说得没错。
楚瑶回侯府后,就让秋月等人将她所有嫁妆私产打包,又吩咐冯叔备好一队车马。
已经拿到和离书了,这侯府她一天也不想多呆。
李氏听闻小丫头来报,说是不知为何瑶光阁院中的丫头、婆子都在倒腾少夫人的嫁妆。
知道楚瑶刚去过大牢看望渊哥,这时急着倒腾嫁妆,一定是在翻找值钱东西好将渊哥从牢狱中捞出。
李氏不无骄傲地想,料她楚瑶平日端得再清高,关键时刻也还是舍不得渊哥受苦。
渊哥出事,还不是得她出钱解决?!
如今怕是把压箱底好东西都翻出来了。
“老夫人,少夫人把她那些嫁妆都装车了!”
“什么?!”
李氏惊得坐起,“你说什么?少夫人把嫁妆都装车了?装车干什么?”
“奴婢不知道,就是看见少夫人身边的丫鬟们指挥着人将少夫人嫁妆装车。整整来了二十多辆马车。奴婢偷偷跑去瑶光阁看了,少夫人私库已经空了。”
“楚瑶这是要干什么?!”
就是营救渊哥,捡几件值钱东西就足够了,哪里需要搬空她的私库?
不对!
李氏忽地起身,走,她要亲眼去瞧瞧,楚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秋月、秋霜挥着衣袖,指挥仆役小心将成箱的嫁妆一一装车。
楚瑶则一脸平静在一旁瞧着。
正值此时,老夫人李氏脚步踉跄匆匆赶至,眼见这些人在往外搬东西,她心急如焚,忙不迭拦在众人之前。
“你们都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