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靠回龙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神中满是怀疑:“哼,忠心耿耿?在这朝堂之上,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毫无私心?林勇昌与付震廷同处青州,难保他们二人没有暗中勾结。如今林勇昌行事败露,付震廷说不定是想借着查办此案,洗脱自己的嫌疑。”
一旁的太监总管,微微躬身,赔笑着说道:“陛下圣明,这朝堂之中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啊。”
皇帝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先将林勇昌拿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至于付震廷,待此事了结,寻个由头,将他秘密处死,以免留下后患。”说罢,他挥了挥手,“退下吧,继续盯着青州那边的动静,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探子领命,缓缓退下。皇帝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喃喃自语道:“这天下,终究只能由朕一人掌控……”宫廷深处,一场因猜忌而起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而此时的青州府内,月色如水,付震廷带着一队官兵,神色凝重地穿梭在林勇昌府邸错综复杂的回廊间。官兵们脚步匆匆,却又秩序井然,靴底与石板地面碰撞,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大人,这林府如此之大,真能在这儿找到官银吗?”一名年轻的官兵忍不住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付震廷目光坚定,头也不回地说道:“多日查访,线索皆指向此处。今日,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官银必定在此。”
经过多日的缜密调查,他们终于锁定了地下室这个关键地点。付震廷抬手示意,官兵们迅速行动,将地下室入口团团围住。
随着“嘎吱”一声,地下室的门缓缓被推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付震廷手持火把,率先踏入其中,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堆积如山的箱子。他快步上前,用力撬开其中一个箱子,刹那间,耀眼的官银光芒夺目,让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找到了!这就是那三次丢失的官银!”付震廷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大人英明!”官兵们齐声欢呼,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
就在这时,被薛艺附体的林勇昌被官兵押了进来。付震廷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质问道:“林勇昌,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林勇昌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缓缓开口:“付大人,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孽,我甘愿受罚。”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决然。
付震廷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州牧,心中五味杂陈。“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官银乃百姓血汗,你却贪得无厌。”
林勇昌苦笑着摇头:“贪欲蒙蔽了我的心智,如今后悔也晚了。”
付震廷深吸一口气,“你既已认罪,那便随我去见圣上,听候发落。”
恰在此时,皇帝派来的大内侍卫赶到。为首的侍卫长一脸严肃,向付震廷行了个礼:“付大人,陛下有令,将犯人及赃物速速带回京城。”
付震廷点了点头,将林勇昌交给了大内侍卫。
在林勇昌被押走的瞬间,他突然靠近付震廷,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付震廷,你要当心当今陛下。陛下生性多疑,此事过后,他定会派人来杀你。”付震廷闻言,心中一惊,刚想追问,林勇昌却已被大内侍卫带远。
他望着林勇昌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林勇昌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番话?难道陛下真的……一股不安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而青州府外,未知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一名官兵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怎么了?”付震廷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无事,继续清点官银,不可有丝毫差错。”可他心里清楚,这看似尘埃落定的案件,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波澜。
付震廷带着罪犯林勇昌以及追回的官银,一路风餐露宿,终于抵达京城。踏入皇宫,他昂首挺胸,步伐沉稳,尽显干练。林勇昌则低垂着头,身形佝偻,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朝堂之上,皇帝高坐龙椅,目光扫过付震廷与林勇昌,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付爱卿,此番你能将林勇昌这等贪官绳之以法,追回官银,实乃大功一件,朕心甚慰。”
付震廷连忙跪地叩谢:“陛下圣明,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林勇昌也跪在一旁,默不作声。
然而,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退朝后,他暗中吩咐心腹太监:“去,在付震廷今日的饭菜里,悄悄下毒,务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太监领命,匆匆离去。
付震廷被安排在宫中偏殿休息,等待进一步的封赏。他虽表面镇定,内心却因林勇昌的警告而忐忑不安。傍晚,宫女如往常一般送来饭菜,付震廷刚要动筷,脑海中突然闪过林勇昌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恰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窗外树枝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付震廷心中一动,他放下碗筷,缓缓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之中,一切看似平静,却又仿佛暗藏玄机。他暗自思忖:“这宫中莫非真有危险?林勇昌为何要提醒我……”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付大人,陛下宣您即刻前往御书房。”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付震廷心中一惊,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缓缓打开房门。他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未知的险境,而这看似繁华的皇宫,此刻却如同一座巨大的牢笼,危险正从四面八方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