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抽泣着,“娘,那您怎么办?您一个人在胡家,他们会欺负您的。娘,你不如搬过来和女儿一起住,女儿可以照顾你!”
白氏拍了拍慧娘的手,安抚道:“娘有自己的打算,你别担心。这么多年苦日子都熬过来了,娘什么风浪没见过。你只要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要好好照顾自己。娘可不能拖累你,你这个傻孩子!”
慧娘哭着点头,“娘,你怎么会拖累我呢?女儿愿意侍奉你,照顾你。你可以不要离开女儿吗?”
白氏将慧娘紧紧拥入怀中,“娘也舍不得你,我的好女儿。但有些路,娘必须自己走。你要答应娘,以后别再回胡家,好好和张如柏那孩子生活。”
慧娘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娘,我答应您。可是您一定要保重自己,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
白氏松开慧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将女儿的模样刻在心底,“好,娘答应你。”说完,白氏转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张家的大门。慧娘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久久伫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没有多久,慧娘收到娘家那边的消息,祖母肖氏中风了,躺在床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肖氏真爱的男人,却是在肖氏中风的第三天,就卷走肖氏所有的私房钱和金银首饰,和胡家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小丫鬟悄悄私奔了。
慧娘听闻此消息,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碎片四溅。她满脸惊愕,看向张如柏,声音都带着颤抖:“如柏,这怎么可能?祖母她……怎么会遭此变故。还有那个男人,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张如柏走上前,轻轻搂住慧娘,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世间人心难测,没想到那男人竟是这般小人。只是苦了祖母,如今她卧病在床,身边又无人照料。”
慧娘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担忧:“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祖母。她如今身边肯定乱糟糟的,我怎能放心得下。”
张如柏微微皱眉,犹豫片刻后说道:“慧娘,你娘家如今这般混乱,你回去怕是会卷入更多麻烦之中。况且,你也知道你父亲和二叔之间的事,现在回去,万一……”
慧娘打断他,语气坚定:“如柏,我知道你担心我。可那是我祖母,她如今这般可怜,我怎能袖手旁观。我就回去看看,安顿好祖母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张如柏无奈,只能叹了口气:“那好吧,你一定要小心。若有任何不妥,立刻回来,我会一直在这等你。”
慧娘匆匆赶回胡家,却发现家中一片狼藉。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又听闻一个更惊人的消息:胡宗明的那个漂亮小妾媚儿,也在一夜间不见了,胡宗明和弟弟胡宗祥在一次打架之时,互相捅刀子,都双双受了重伤。
慧娘跌跌撞撞地跑到胡宗明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父亲,泪水夺眶而出:“爹,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二叔打架啊!”
胡宗明脸色苍白,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慧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慧娘……是爹没用,这个家……全毁了。媚儿她……卷走了我的一些财物跑了,你二叔又和我争……”
慧娘哭着说:“爹,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争!现在家里都乱成这样了,祖母病倒,你们又受伤,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胡宗祥也被人搀扶着进了房间,他冷哼一声:“哼,还不是他胡宗明咎由自取,若不是他一直咄咄逼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胡宗明闻言,挣扎着要起身,却疼得龇牙咧嘴:“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觊觎你嫂子,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慧娘看着争吵不休的父亲和二叔,心中满是绝望:“够了!你们别吵了!看看现在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子了!”
然而,更沉重的打击还在后面。白氏也在第二天平静地死在了家中。慧娘得知消息后,瘫倒在地,放声大哭:“娘,您怎么也走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得这么突然!”
张如柏赶到胡家,看着悲痛欲绝的慧娘,心疼不已,他轻轻将慧娘拥入怀中,低声安慰:“慧娘,节哀顺变。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但你还有我,我们一起面对。”
慧娘哭着说:“如柏,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塌了。这个家,曾经那么热闹,如今却支离破碎。”
张如柏轻抚着慧娘的头发,坚定地说:“别怕,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重建属于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