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却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放肆？陛下，臣妾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您若觉得臣妾放肆，那便杀了臣妾吧！反正臣妾在这深宫中，早已心如死灰。”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他缓缓坐回龙椅上，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退下吧，朕不想再听你多说。”
淑妃一愣，似乎没想到皇帝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笑一声，挺直了腰身，恢复了那副端庄的模样。
“臣妾告退。”她扶正了自己头上的金步摇，微微福身，语气冷淡，仿佛刚才的激烈争执从未发生过。
她转身离去，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她的背影依旧挺拔，仿佛一株傲然挺立的寒梅，即便在风雪中也不肯低头。
御书房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皇帝的目光落在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玉穗，眼神渐渐变得深邃难测。
桑知刚刚见势头不对，就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在皇帝和淑妃剧烈争吵的时候，她还默默地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一直到淑妃离开，皇帝也冷静下来后，桑知才开口。
“陛下，淑妃确实没有说谎，她并不是杀害昌益的凶手。”桑知轻声道。
方才淑妃说话时，虽然情绪激动，但是神魂一直很平稳，可见她说的都是真话。
皇帝眼神顿了顿，深深叹了口气。
“来人。”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现身，单膝跪地：“陛下。”
“去查。”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将桑知绘制的靴底纹路递过去，“排查各宫太监侍卫，看看哪个的鞋底和这个相同。”
“是。”暗卫应声，随即消失在阴影中。
皇帝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仿佛透过层层宫墙，看到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凶手
“昌益……”皇帝低声呢喃，“究竟是谁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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