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王娇娇垂下眼睑，在那发呆。
“二妹，这曲子我从未听过，是你写的吗。”
“王娘子果真才学过人，如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两道声音将王娇娇的思绪拉过，她侧仰着头，见是壹仟和张凌。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弹琴的时候完全没发觉他们出现在面前。
“也是大哥教得好，名师出高徒。”
“张凌，你似乎很有空啊，今天来是串门的，还是来给我钱的。”
王娇娇可还没有忘记自己和他的合作是有分红的。
壹仟又岂会听不出她曲子中的情意，那是对另外一个男人的，他离开已经快七个月了，自他走后，娇娇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变得沉默了，虽然她还是她，但总觉得不如以往活泼了，也很少在见到她展颜了。
张凌一如既往的拿着扇子，不管是天热也好，天冷也好，那扇子就像是他的身份象征一样，不离手。
“不知王娘子所弹之曲有没有名字。”张凌掂着手中的扇子道。
壹仟也想知道娇娇会取什么名字。
王娇娇平静道：“清风待归思。”
“待归思~是待何人归来，又是在思谁？”
张凌明显就是明知故问，那么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秦衡离去了，而他是秦子林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秦衡回了京都。
王娇娇嘴上依旧不肯承认，仰头望天，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睛，“无人，是我无聊随便写的词。”
她轻抬手，小红便扶着她起身。
秦衡不在，王娇娇便让陈二给壹仟做了小厮。
但是前院的正屋里，她经常会让陈二去打扫，也不许旁人进去，她自己也不曾踏入半步。
张凌明显不打算这样就结束，悠悠道：“再过三月，在明年春天的时候，七王爷就会和丞相之女萧雨柔完婚。”
王娇娇的神色明显变冷了，面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开始泛白，要不是小红扶着，可能她怎么摔的都不知道。
小红不知道秦衡就是秦子明，就是王朝的七王爷，她只知道主子思念公子，日日夜夜盼君归来。
眼下见主子不稳，忙扶着主子道：“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在坐下休息会吧。”
壹仟喝止道：“张凌，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王娇娇听得出来壹仟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一直瞒着不告诉自己。
“我只是脚麻了站不稳。”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似乎是想转移话题，道：“过几天就是上元佳节了，喜气的日子，都和气一点。”
话落，两人也都噤了声，
“张凌，我这曲子你觉得如何。”王娇娇忽然问道。
“好是好，将女子思念之情表达的很露骨，想来那女子应该很爱曲中的公子吧。”张凌接口道。
爱？很爱？王娇娇第一次没有想要去否认这个想法，可能旁观者清吧，不过事已成定局，以后就安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吧，那信什么的也不会在看了，都是谎言，秦衡就是一个大骗子。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曲谱和词从袖子里取出。
小红会意接过将它递到张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