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学校的课程暂告一段落。
连厘放假回国前,去了趟牛津大学数学研究所交流学习。
世上的缘分总是妙不可言,她在牛津遇见了大学室友沈淮宁。
沈家虽因站错队倒台,但沈淮宁通透清醒,没有消极堕落,在牛津大学攻读金融学硕士。
连厘和沈淮宁不算熟,没一起用餐,只聊了会儿天,说下次有机会再一块吃饭。
第一次遇见是偶然,下次再遇见即是有缘,那一起吃个饭也无妨。
连厘回国后,和薛舒凡聊起此事。
充斥着咖啡豆香的咖啡店里,薛舒凡坐在橱窗旁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左手边是一杯馥芮白咖啡。
“沈家虽然是世家纷争的弃子,但他家千金可不是空有美貌的笨蛋美人。”薛舒凡评价道。
连厘赞同地点头。
在别人误以为连厘是靳言庭豢养的金丝雀时,沈淮宁丝毫不觉,她洞察力挺强。本科毕业就有全球几大投行给她发offer,不过她全都拒绝了,坚定地选择出国深造。
连厘问:“你和青寂哥怎么样了?同居生活愉快吗?”
薛舒凡沉吟几秒,说道:“跟以前做朋友差不多。”
“差哪里?”连厘追问,“又多哪里?”
裴青寂和薛舒凡做朋友时,经常照顾她,但那看起来像是好朋友的体贴关心,而现在替她解决问题、关切她的吃喝玩乐,像极了贤惠丈夫。
至于多哪里……每周三次的夫妻生活?
“差了单身的感觉。”薛舒凡学赖皮的师妹,“多了法律上的老公。”
“噢。”连厘单手托着腮帮子,想起靳识越说裴青寂喜欢薛舒凡。
裴青寂没有直接告诉薛舒凡,连厘也不好干涉他们的感情。君子论迹不论心,反正无论如何,裴青寂都不可能伤害师姐,也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你为什么不喜欢青寂哥?”连厘又问,“你们做朋友那么多年,了解彼此。青寂哥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强,对身边的人好,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靳言庭各方面也是顶配的,你怎么不喜欢他?”薛舒凡反问。
连厘:“没感觉。”
薛舒凡以前为什么不喜欢裴青寂呢?
她觉得裴青寂对所有人都好,像中央空调,做朋友可以,做情人不行。
“其实…青寂哥对你挺特殊,你之前分手不是因为那男的没时间陪你么。青寂哥和你结婚后,经常接你上下班,还陪你去挪威攀岩,他的助理和秘书天天按时下班,快乐得不行。”连厘食指戳了戳薛舒凡的胳膊,“喜欢呗,喜欢他一个。”
“跟我撒什么娇。”薛舒凡朗笑,“找你家二公子去。”
“他忙得很。”
连厘单手懒懒托着下巴,通过透明玻璃看到马路对面有位身穿卫衣长裤的女孩子,她将卫衣帽兜在头顶,脚步匆匆,像只慌张逃跑的小兔子。
后面有人追她吗?
连厘目光稍转,瞧见女孩子身后紧追不舍的高大男人。
那男的看起来有点眼熟。
连厘仔细瞧了几眼,发觉那人竟然是钟扬。
“钟扬哥怎么追着姑娘跑,钟家破产了?”
薛舒凡闻言,循着她的视线往外探了探:“那是他游戏公司重金挖过去的天才原画师,人姑娘社恐,觉得钟扬过于热情开朗就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