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耸了耸肩,拍了拍韩宣的肩膀,“你啊,回去就这么说,我上门是来要债的,西平侯一开始想赖账,还想杀我灭口。
那我肯定是正当防卫啊,结果略微出手给他打伤了,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的?
再说了,我要债有错吗?有错吗?我又没有放高利贷,我连利息都没要!这也有错吗?!”
韩宣着实是被钟年的不要脸给惊到了,再次深吸两口气,什么都没说,拱了拱手,转身朝着街头朱高炽的马车走去。
“唉,你别走啊!你平凭这个理嘛!我一个要债的还有错了?怎么欠钱的反倒成大爷了啊?你说话啊!”
韩宣自顾自地抬起两只手将耳朵堵的死死的,同时脚步加快,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马车,紧接着马夫一调头,刹那间只余下滚滚烟尘。
钟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随口骂了一句,“擦!这逼崽子绝对在背后骂我呢,早晚得收拾收拾他!”
说罢,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黔国公府,一个闪身朝着不远处的小巷子走去。
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面,钟年足尖一点,腾空而起,朝着江宁飞去。
应天府的城墙如同虚设,墙上的士兵也只是感觉头顶一阵疾风吹过,再没有别的发现。
说起来,这也就是仲夏,这阵子天才刚黑。
饶是如此,江宁县的城门也已经关了。
申时一过(刚过五点)就关门这是铁律。
当然了,这个宵禁制度钟年早晚也得动,只是之前一直没顾得上。
“妈的,太耽误事了,没有夜生活怎么发展经济?总不能真和西方一样发展个两三百年的商品经济吧?”
吐槽间,钟年已经飞回了县衙。
巧的是,前些日子的那名天才果农也已经来了,这阵正围着钟年那颗红辣椒转悠呢。
两个衙役跟在他身边,揣着手,脸上挂着无奈。
钟年朝着那边喊了一嗓子。
“喂,干嘛呢?”
那俩衙役下地一激灵,见是钟年,忙拽了拽那人。
那人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道:
“两位大爷,不是说可以看的嘛……这怎么……”
其中一名衙役颇为无语地道:“没说不让你看,只是,咱家大老爷回来了……”
那人眼前一亮,忙回过头来,见到钟年之后,又突然有些害羞,揣了揣手,好半天才想起来行礼。
“草民柳林,见过大老爷。”
“哦?你叫柳林?好名字,果然是搞农业的料,怎么样,我这辣椒长得好不好?”
柳林腼腆一笑,“大老爷过奖了,不过这东西我还真不认得,原来叫辣椒啊……”
钟年哈哈一笑,“你不认得的东西多了去了,以后我慢慢给你科普,但是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