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珊仿佛看到了希望。
“什么条件？”
她并不认为钟沅沅会提什么苛刻的条件，小姑娘都是很容易心软的。
哪知，钟沅沅的下一句话却让蒋珊眼中所有的光都黯了下去。
“配合警方瓦解那个财务公司，你做过什么，在那里看到过什么，都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得隐瞒。”钟沅沅缓缓说道。
她不管蒋珊遇到了什么不公的待遇，那都是他们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她需要功德点。
帮警方破案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方式。
蒋珊怔住了，她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些人对付她的手段。
“不，不行，他们若是知道了是我出卖他们，会杀了我的。”蒋珊吓得连连拒绝。
钟沅沅也并没难为她：“哦，那你就回去继续用你们说好的方式还债吧。”
她不是慈善机构，没义务帮人免费还债。
她起身要走，蒋珊急忙叫住了她：“等等！”
钟沅沅回头，如墨的眸子盯着蒋珊，没有询问，只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蒋珊有些激动，生怕钟沅沅会走，上前就要去抓她的手。
黄毛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拉开，推到沙发那边。
“大小姐也是你能碰的？”
他挡在钟沅沅身前，防止蒋珊再过来。
蒋珊跌坐在沙发上，却还是不死心立马站起来，泪眼婆娑地看向他们。
“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只要你们帮我还了债，让我做什么都行。”
钟沅沅轻轻拍了拍黄毛的肩膀。
黄毛立马让开，侧站在一旁。
钟沅沅看着蒋珊：“我已经说了让你做的事。”
蒋珊连忙解释：“可是那样我……我不敢……而且我自己说不定也会留下案底……”
“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该自己承担责任，在你当初选择去财务公司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是小孩子吗？这些还需要人教？”黄毛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有过痛彻心扉的不好的经历，都是死去活来过的，没那么多圣母心去可怜别人，更没那么多同情心。
蒋珊的脸都白了，所有的希望落空，她现在只面临着两种选择。
一是去找警方。
二是回去继续出卖自己。
“你自己考虑吧。”钟沅沅转身走了，没再多看蒋珊一眼。
晚上，钟沅沅在聚善堂门前摆摊的时候，接到了黄毛打来的电话。
“大小姐，蒋珊去自首了。”
钟沅沅对她这个选择并不觉得意外，“知道了，这事儿你跟进一下。”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