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深脸色深沉,空气中的分为也全部凝滞,满城风雨欲来。
大管事瑟瑟发抖,悄悄抬起眼瞥了一下ys放在桌子上的形似账本的东西,心里面咯噔一下。
果然,云墨深一开口便是雷霆之怒:“这帐目是你盘算的?”
大管事下意识地就像否认,关键时刻总算是找回了几分理智,苦着脸道:“是我自己盘的。”
云墨深顿时大怒,劈头将自己手中的账本仍在大管事脸上:“你还有脸说!足足出现了三万辆的亏空!若不是银楼的人多长了个心眼重新盘算了一番,我还被你这贱奴蒙蔽在鼓里!”
大管事早就已经做好了这账本出现问题、自己被问责的心理准备了,可是听到三万两白银的时候,他还是踉跄一番,差点晕死过去。
偏偏这三万辆就像是一柄利剑悬在她的脖子上,让他非但不能晕死过去,还只能打起精神来,颤颤巍巍的接过那账本。
翻开之后,大管事也再没有之前的不耐和浮躁,认认真真的核对下去,终于,在看到一笔往江南去的帐目,硬生生将原本五万两的绸缎写成两万两的时候,大管事的脸色彻
底惨败。
看到他这副模样,云墨深更是怒从心底起,从上座下来抬脚便狠狠的踹在大管事的心口。
大管事也不敢躲闪,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顿时只觉得一股腥甜从喉间涌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咽下去,没有吐出来。
可是因为强行咽下这一口心头血,大管事的脸色甚至开始微微泛青。
他甚至都不敢狡辩,猛的趴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云墨深的大腿,哭嚎道:“主家、主家!这次是我疏忽写错了,还望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恕我一命吧,给我一条生路!”
云墨深冷笑一声:“五万两白银的东西硬生生写成两万两,那我问你,这其中的三万两又去了哪里?”
看到云墨深眼底的怀疑和嫌恶,大管事终于呆愣在原地,云墨深,这是在怀疑他将那三万两贪污了。
如果说之前做错了账,还只能用人老不中用老眼昏花来搪塞,可如果坐实了贪污这三万两的银子,他下半辈子恐怕都只能在大牢里度过了!
就连他家里的媳妇、儿子也都不会善终,得罪了主家,还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首富云家,别说在杭州城混不下去
了,只怕在整个大周国都没有立足之地,下半辈子只能漂泊无所依……
大管事在云家做管事做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觉恐慌像一把大手狠狠的捏住他的心脏,他也顾不得身上的剧痛,跪在地上狠狠的磕头:“还请主家明察啊!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做出贪墨这种事情啊!”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再也不敢隐瞒自己这帐是别人替自己盘的,慌慌张张抬起头来,刚要辩解是林渊帮他算的账,可是看到云墨深面沉如水的脸色,所有的话全部噎死在他的喉咙间。
不可以……现如今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