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城的大公子早已归顺鸱吻城,拥立一派也都来往密切,如果一定要有变数的话,除非步清廷弑兄造反,但是狴犴城的寒无殇以失败告终,步清廷
要是聪明,应该引以为戒才对,不然,难保不会自寻死路。
“步清廷要想成事,必须得借外力,我鸱吻城指望不上,他能够借的,怕不是只有一个地方了。”宫睨城说着哼了一声,而左太傅并没有否认。
“太傅,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本王不想为他人做嫁,该怎么做,你当明白。”从小到大,宫睨城被教导着只有一个生存目的,那就是号令上邪,为鸱吻城寻得安稳的活路,无论是谁,都不能成为阻挡的绊脚石,如果有,必铲之。
“微臣明白。”这个世上,怕是再也没有谁能比左太傅更明白这其中意义了,毕竟,这是他一手造出来的王,彼此的心愿也始终只有一个。
“去吧!”随着宫睨城的话音落地,左太傅也在行礼过后走了出去。
“太傅!”走廊上,黑衣人影突然出现,脸上的鬼谱面具有些渗人,腰上弯刀也随着来人的动作闪过一刻寒光。
“派人盯着蒲牢城的三公子,如果他离开蒲牢城,不管理由是什么,确保他再也回不去。”左太傅说着望了一眼旁边的人影。
“还有,通知各个商路留心其他城池动向,特别是狴犴城那边。”
“是。”黑衣人得令隐身而去,留下左太傅站在廊檐下眉头紧皱。
没想到在兵戎相见之前,会先打一场贸易战,寒曦邪是打算借此拖延时间,还是真的有心想要共存亡?不管是哪一个,人心这种东西终究自私又难测,而他们已经不想再冒险了。
这样想着的左太傅,转身走了开去,留下偌大的宫殿,以及那个坐在书房里,表情孤傲的鸱吻城主人。
望着眼前奏折,宫睨城冷声一笑,当初的睚眦城没能趁势而起,注定未来是属于他宫睨城的,如今的寒曦邪就算想要分一杯羹,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寒曦邪。”宫睨城这么说着,哼了一声。
“阿嚏!”
深夜时分,寒曦邪一个喷嚏把流敖引
了来,神情关切的望着他问了句。
“主上,你没事吧?”流敖说着就要去拿披风,结果被寒曦邪喊住。
“没事,不用麻烦了。”寒曦邪说着望了一眼流敖,然后拿着手里奏折继续翻阅。
“主上,要不先休息一下吧!”忍不住开口提议的流敖,是真的很担心寒曦邪身体。
“不用。”寒曦邪想也没想的拒绝,让流敖看得叹了一气。
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他作为护卫,除了这样安静的守候,其他的什么都帮不上,只能这样干看着着急,想来也是憋屈。
“主上,您还是先休息吧!过两天风城主就该到了,如果精神不好,要如何商谈呢?”到时候吃了亏可没人心疼啊!流敖在心里想着。
“你以为只有风卿崖会到吗?”谁知道寒曦邪抬头望着流敖哼了一声,同时推到了旁边送来的一打奏折。
“连蒲牢城的步清廷都来凑了一脚,你觉得本王还有时间休息吗?”寒曦邪说着拿起一旁奏折继续翻阅起来。
“蒲牢城?”流敖有些讶异的望着寒曦邪,眉头微皱的若有所思。
蒲牢城不是和鸱吻城交好吗?盛产的贸易商品又受季节限制,比方说皮毛和参药,现在都已经是春末了,皮毛早已经收市,至少这边已经不通商,毕竟没市场,至于参药,本就昂贵,轻易很难买卖,特别是在梅雨多发的春季,存储也是问题,所以……
按理说,这通商通税的事情,真要轮到蒲牢城那边,也不至于这么赶早,更何况蒲牢城和鸱吻城关系密切,而鸱吻城又……
“主上,您要见吗?”怎么想,这蒲牢城的清廷公子此时见了也没什么好处。
“为什么不见?”寒曦邪头也不抬的回应。
“可是……”流敖还想说话,却突然看到寒曦邪捂着嘴咳嗽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主上!”流敖急忙上前搀扶,却发现寒曦邪掌心染血,嘴角还有一丝殷红,当下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