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立场,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有所改变。”寒曦邪冷声望着庄微贤。
“那不过是主上的自以为罢了。”庄微贤言之凿凿的望着寒曦邪。
“丞相这是在怀疑本王?”寒曦邪眯起眼睛望着庄微贤,语气
里透着一丝危险。
“不,微臣是在担心主上,若主上因此而失势,那狴犴城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如今的狴犴城,好不容易寻来了一丝改变,如果寒曦邪因此而失势,那狴犴城还能指望谁?
“狴犴城的未来,原来是这么随意的东西吗?全凭本王?”听到这话的寒曦邪,低声回应了这么一句。
“主上!”庄微贤无法认同的望着寒曦邪大喝。
“丞相,在你看来,王真的就是一切吗?如果是,那父王为什么会死?如果不是,那所谓的未来又算什么?本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幽幽说完这句话的寒曦邪,扭头望向了门外,那里翠绿初现,明明充满了生机,却还是心寒。
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当初的狴犴城又怎会落入今天这步田地?先王又怎会是那样的死法?如果没有了王,这狴犴城就无以为继,那这样的城,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主上……!”望着神情变得肃穆的寒曦邪,庄微贤喃喃的喊了一声,却没能再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把一切寄托在了眼前人身上,而他也不负众望的走到了今天,即便称王,也始终都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嗔痴贪念,作为臣子,他无法苟同那样的私心,但是作为个人,他却深深的理解。
“去忙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不知道是在说服庄微贤,还是在告诫自己,寒曦邪收回视线望了对方一眼。
“是。”没能在继续的庄微贤,低头行礼退了出去。
站在走廊的尽头,庄微贤望着身后悠长的通道,忍不住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气。
“主上?”等到庄微贤离去,流敖现身望着愣神的寒曦邪。
“嗯?怎么了?”回神的寒曦邪望了一眼流敖,跟着拿起桌上的奏折翻阅。
“您为什
么不告诉庄大人,礼部尚书一职,准备从今年的科考里选拔?”流敖奇怪的望着寒曦邪皱眉。
“他早晚会知道的。”寒曦邪不以为意的回应。
“但这样不是会让他误会吗?”误会君儿和主上的关系,流敖皱眉在心里想着。
“也不算误会,如果科考里没有人才,会直接让礼部侍郎接任,而礼部侍郎会由君临晚继任。”寒曦邪随口应着,让流敖听得惊讶。
“主上,您真打算让君儿为官吗?”流敖好奇的望着寒曦邪询问。
“就算本王不提,他也会自己争取的吧!”想到君临晚,寒曦邪停下翻阅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君儿还那么年轻……”好像还没满十八呢!流敖在心里想着。
“能力和年龄,没有关系。”寒曦邪说着抬头望了一眼流敖,后者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君儿以后怕是很难安生了。”小小年纪被委以重任,光是外边的流言蜚语就够他受的了,再加上之前好不容易消停的传闻,怕不是会更难听了。
“本王都还头疼着,他倒想安生?”语气嘲弄的哼了一声,寒曦邪瞪了流敖一眼,后者有些莫名其妙的嘀咕。
这些事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要不是因为主上,君儿哪里会遭遇这么多事情?这样想着的流敖偷偷望了一眼寒曦邪,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放任事情到这种地步。
“你要是担心,就去学堂那边看看,别在这里挡光。”寒曦邪低头翻阅奏折的同时,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是。”嘴角微微一扬,流敖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多事。”望着流敖背影消失在门外,寒曦邪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然后继续低头专注在眼前的奏折上,可心里却忍不住总想起庄微贤说的那些话。
周定阳和马崔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