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走,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寒无殇也瞪着眼睛大叫,而此时的冷忌已经缠上魏秋,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们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寒厥瞪向寒无殇,大跨步的向前走去。
“知道又如何?谁敢多嘴我就让他下去给你陪葬!”寒无殇怒吼的再次挥手,越来越多的黑衣蒙面人涌向寒厥,终究是双手难敌四拳的渐渐落于下风。
魏秋被冷忌纠缠,而寒厥的顽抗也有些出乎寒无殇的意料,本来应该一剑解决的事情,却硬生生的虚耗了时间,守在大殿外的私兵也忍不住跑了进来。
“公子,外边快要拦不住了。”
“为什么拦不住?”寒无殇恶狠狠的回头瞪着对方。
“兵部派了人过来,我们安排的人都已经失守了。”会有这样的阻碍是一早就料到的事情,但时间拖久了终归不是好事,所以才会陷入这步境地。
“丞相那边呢?什么动静都没有吗?”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那个老头竟然还能坐得住?寒无殇不相信这种事情的眉头紧皱。
“现在城外头也是纷乱一片,百姓的疏散和安置,还有不知道怎么就燃起的战火,适当的也分散了一些兵部和刑部的注意力,不过,这都不是长久之计,所以……
”回话的人抬头望了寒无殇一眼,如果不能速战速决的话,后边可就解释不清了。
“知道了,去吧!”寒无殇皱眉挥手,听闻赵炳已经行动的时候虽然安心不少,不过……回头望着不远地方的寒厥,他握紧了手上的佩剑。
今天,终有一人非死不可,那个人,只能是寒厥。
“主上!”魏秋眼尖,看到寒无殇冲向毫无防备的寒厥时,他忍不住大叫着冲了出去。
听见魏秋喊叫的寒厥,一脚踹飞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再回头的时候,被一股子猛力撞击,踉跄了两步的反射性抱住怀里人影,然后越过对方肩头,望向站在那里的寒无殇。
手里的血腥让寒厥回神,低头望着嘴角有血溢出的魏秋瞪大眼睛,嘴唇轻颤的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只有手臂颤巍巍的抱着对方湿了眼眶。
“主上……!”视线有些模糊的魏秋望着寒厥,扯着嘴角才轻轻唤了一声,也才让寒厥反应过来的大喝。
“为什么要冲过来?不是让你走吗?”寒阙气愤的怒吼,换来的是却是魏秋眼角滑落的清泪两行。
他是他的王,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记挂,这种时候怎么可以独自离开?魏秋做不到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又怎会在这王城里耗费一生年华?
“主上,魏秋不悔……”嘴角微扬的闭上眼睛,魏秋为自己的一生画上了句号,一脸满足的坠入黑暗深渊,最后的记忆,是他陪伴这个帝王的一生戎马,是一呼百应的天下盛况,可惜……
“魏秋!”寒厥怒吼,眼眶再也困不住泪水的横流,眼中愤恨的抬头,望着寒无殇的眼神是那样的痛心疾首,带着浓浓的悔恨。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天真,以为牺牲自己就能守住所有,也就不会让身边的人如此受累,那些大义凛然说的轻巧,落在手里的时候却如千斤沉重的让人不知所
措。
“现在,没有人可以救你了,外边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染血的利刃直指寒厥咽喉,寒无殇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救?寒厥脸上表情嘲弄的在心里想着,这个孩子恐怕永远也不会懂吧!他从来没有奢望过得到谁的拯救,他想要的是守住这天下的太平,黎民的安康,他以为唯一的敌人是城外那些贪婪,谁知道最盲目的却是身边这个孩子。
“留下诏书,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寒无殇冷眼皱眉望着寒厥,果然听到了对方的嗤笑,所以他瞪着摇晃起身的寒厥咬了咬牙。
“终归是死,以前不会写,今天也不会写,如果上面一定要有一个名字,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傲然瞪着寒无殇,衣袖挥甩的寒厥,依旧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王,满手沾染的血腥,竟然让人看得有些莫名的惊慌。
“我就知道……”回神的寒无殇抹了一把脸,表情有些扭曲的扯着嘴角,再望向寒厥的时候,眸光森冷的如同嗜血猛兽。
他就知道,寒厥这辈子都不可能正眼看他!不管他做什么,永远都比不上寒曦邪,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存在就剥夺了眼前男人所有的注意力,凭什么!
“公子?”站在旁边的冷忌皱眉,望了一眼寒无殇,然后扭头望向寒厥,如有所思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狰狞的吼出这样一声,寒无殇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向寒厥,而后者也同时提剑。
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寒无殇一剑刺进寒厥胸膛,而寒厥举起的剑,被冷忌拦在了半空,相比较寒无殇的漠然,冷忌脸上闪过一刻的惊讶,望着嘴角轻笑的寒厥,眉头紧皱的越见困惑。
甩手拔剑的寒无殇,让冷忌没机会细想,而寒厥接下来说的话,也瞬间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