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都干了什么!”气拔山河的怒吼,在大殿响彻,寒厥瞪着寒无殇傲然凌厉的模样,在后者看来不过是困兽的垂死挣扎罢了。
“主上,儿臣护主来迟,还望主上恕罪。”寒无殇装模作样的行礼,却始终藏不住嘴角得意的微扬。
“护主?本王何需你的庇护!你以为这些御林军都是怎么死的!”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倒下,让寒厥心里疼痛难忍的捂住了胸口。
“主上!”魏秋担忧的上前搀扶,结果却听得寒厥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句。
“找机会逃走。”寒厥低垂的眼脸冷然肃穆,让魏秋看得一愣。
“主上!”魏秋张嘴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寒厥用力挥手的推到一旁,再抬头的时候,瞪着寒无殇喝问。
“欺上瞒下,造反谋逆,你以为你做了这么多还能全身而退吗?”
“主上说的这是什么话?今天造反谋逆的明明是寒曦邪,儿臣不过是带兵进城护主,结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寒曦邪弑父,仅此而已罢了。”寒无殇说着挥手,包围的圈子慢慢缩小,胜利在望的让寒无殇心情十分愉悦。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早知道就不等了,害他虚耗了这么多年华,真是浪费。
张开双手深吸了一口气,那血腥混杂着火烧的焦灼,让寒无殇嘴角始终微扬的难掩内心激动,特别是看到寒厥无计可施的时候。
是谁说狴犴城的城主巍峨不可侵犯的?是谁说他英明神武需要忌惮的?又是谁说他气壮山河有容乃大的?到头来,全都是传说啊!
“你以为天下人会信吗?”寒厥瞪着寒无殇,脸上的表情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信不信又如何?还不是这王城里的人说了算!”寒无殇张开双手豪迈一甩,昂头在大殿上转了一圈,然后望着寒厥。
“所以呢?你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这个
王位吗?”说不出的痛心疾首,寒厥捂着胸口,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才会让这个孩子变得这样偏执。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表情收敛的望着寒厥,咬牙切齿的寒无殇瞪着眼睛,他人生的意义,不就是为了万人之上吗?
“你觉得这样得来的王位,会长久吗?”低头望着脚下的血流成河,寒厥仿佛瞬间老去的踉跄了脚步,亏得一旁魏秋搀扶。
“那就各凭本事了,不是吗?”寒无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古来有之,何乐不为?
“本事?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寒厥冷眼望着寒无殇,如同冰棱一样的视线,仿佛带着神的蔑视,唤起了寒无殇掩藏在心底的那份卑微。
“你闭嘴!”总是这样,为什么他看他的眼神总是这样?寒曦邪到底有哪里好?他又有哪里不足?寒无殇不服!
“有没有本事,你现在还看不清吗?都说你英明神武,谋算千里,是个百年难见的明君,结果呢?还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无知之下?”这就是他小瞧他的后果,寒无殇瞪着寒厥狰狞了表情,然后向旁边的蒙面人使了个眼色。
得令的蒙面人冲向寒厥,谁知却被魏秋拦了下来,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清心寡欲的魏秋,竟然还是一个绝顶高手。
“你干什么?不是让你走吗?”看到魏秋护主,寒厥忍不住大叫,用脚从地上勾起一把侍卫的佩剑横在胸前。
“主上……!”他不想走啊!魏秋眼神哀怨的望着寒厥,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怎么可以独自偷生?
“走!”寒厥说着抓住魏秋肩膀,用力的把人甩了出去。
年过半百的寒厥,竟然还有这样的神力,让寒无殇看得皱眉,然后大喊了一声。
“冷忌!”
魏秋大叫这主上的想要冲回去,结果被突然出现的冷忌拦住了去路,两
个人彼此一个照面,竟然双双警戒的握紧了手里兵器。
从来都知道狴犴城内藏龙卧虎,也知道寒厥并非等闲,却从来没想过身边跟着的公公也需要如此忌惮,既然如此,为什么事情还会如此顺利?
就在冷忌狐疑猜忌的时候,魏秋已经率先冲了上来,打断冷忌思绪的只得提剑迎上。
“主上!”甩开冷忌的魏秋大喊一声,结果被回头的寒厥狠狠瞪了一眼。
“我让你走!”寒厥怒吼,然后一脚踹飞了冲上来的黑衣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