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神武一样,秦洛杉也好奇瞅着他,要不是在水里,秦洛杉都怕他自燃了。
“看什么。”杜恭孝瞪了她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可他脸更红了,连眼底都浮上些许水光。
“殿下,臣有些私事处理。”
冯神武百无聊懒点点头:“去吧。”
于是杜恭孝拉着秦洛杉进了偏房,刚刚关门,他才要说话时。
秦洛杉面上的娇羞神色尽数褪去,将食指点在唇瓣中央,瞥了眼门外。
她拉着杜恭孝坐到桌旁,说道:“我听徐韧说,你在水池中与女子勾勾搭搭,可有此事?”
秦洛杉这话说得很小女人,加上那委委屈屈强调,一下就叫杜恭孝不淡定蹙起眉头:“徐韧如何胡说?”
就在这时,秦洛杉已经找到了笔墨,在纸上开始写字。
可杜恭孝已经在环顾四周没有衣衫后,命下人去准备,又把自己干燥外衣给秦洛裹住,低头看到那如蒲的眼睫,柔柔挠着她瓷器般的面,杜恭孝一时失神。
只觉手不听自己使唤,只想将她搂进怀里。
秦洛杉慢慢挣了出来,用一种略略吃惊的神色看他,杜恭孝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你以后……”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纸上那行字:“我在距离此处五十里左右的枫林荒山中,遇到了一老妇人,我怀疑她是孙棣的祖母。”
杜恭孝瞳孔收缩些许,同时看了眼门外。
谁都知道孙棣虽然冷酷,但对亲人是十分护短。
导致他的一些旁支子弟在民间胡作为非,他因为管教不利被参了好几本,也依旧我行我素。
若那老妇人真的是孙棣祖母,可以说捏住了孙棣的一处命脉。
秦洛杉开口:“你莫要狡辩,听说你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他接过秦洛杉的笔,才要写下:“如何得知?”
听到秦洛杉这哀怨的话语,如同在埋怨情人那般,杜恭孝笔尖一颤,写了个平声最难看的“知”字。
二人就这般用笔墨交流,写了满满一页纸,后来秦洛杉点起油灯,预备将纸烧成了灰。
“其实,你不必如此防备,”杜恭孝轻声,“殿下并不是掌控强之人。”
“是吗?”秦洛杉也用气腔回道,“那你这么小声作甚,我们直接告诉他算了。”
杜恭孝耳朵被秦洛杉气流扰得痒,指尖微微蜷缩,稍微定了定心神后,他无声看着秦洛杉。
他的眸子深沉,脸上面对冯神武那种严肃以待和身为臣子的惶惶不安,可他此刻突然笑了。
他接过秦洛杉手里的纸,烧掉了最后一点。
二人对视,霎时心有灵犀之感。
冯济可不止冯神武一个儿子。
大局未定前,谁也别轻易把自己交了出去。
“你要与我说得就是这些?”出门后,杜恭孝突然问。
秦洛杉看着他俊朗面容,清贵无比,尤其是唇瓣看着就很好亲,她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只怕杜恭孝叫她负责。
于是她挪开眼,淡淡笑:“是。”
他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隐藏得极好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