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尘说:“能治。”
花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但是不好治。”白玉尘说,“一年半载都是短的。”
“无论多久,只要能治好小爹爹,我什么都愿意做。”
白玉尘揉了下他的脑袋,轻声笑了一下。
眨眼之间,当初在彩霞城时每天来给他送饭的小哥儿都长这么大了。
“别担心,不需要你做什么。”白玉尘说,“暂且先留在宫中吧,待我准备好了药引,就可以开始治病了。”
因辰沙父子要留在宫里,殷呈回去的时候揣了一大把瓜子。
也不知道宫里的瓜子是怎么炒制的,竟然还有一股奶香味,老婆肯定喜欢。
花月给空桑岐去了信,将详细告诉了他。
让花月没想到的是,空桑岐竟然送来了数百箱金银珠宝。
炎汝矿产资源丰富,这些金银对于炎汝皇室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殷皇室来说,这些金银就显得格外有诚意了。
正好修路年年亏损,殷墨大手一挥,将这些钱全部投入到全国修路的大计划中。
殷呈这次在京城就待了半年,他离开的时候,花月和辰沙混在王府践行的侍子里哭哭啼啼。
当然,父子俩最近心情都很好,实在哭不出来,所以就意思的呜呜了几下。
一年之后,辰沙身上苍老的那部分已经褪去,除了嗓子还会时不时变声之外,其余都大好了。
花月高兴极了,找画师来给小爹爹画了像,连同家书已经送回炎汝。
最近空桑岐没作妖,还知道关心他们在京城过得好不好,值得鼓励。
随着病症的褪去,辰沙记忆也逐渐找回。
他想起生产那日,只匆匆看了小花月一眼,自此就被迫分别了这么多年,于是止不住地流泪。
对空桑岐的怨恨也越来越深。
直到他完全恢复记忆,想起曾经和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心中滔天恨意似乎又有了些别的东西掺杂其中。
到最后对这个人也说不上是爱是恨,他也不愿意去细想。
辰沙的嗓子只能精细养着,什么时候会好,白玉尘也拿不准。
就算是继续用药,作用也不大了。
因此花月想着,或许带小爹爹去看看大好河山,对病症有所帮助。
他们父子俩离开京城的时候,殷墨还特地写了封手书,以保他们父子在大殷境内无虞。
花月没提回炎汝这件事,怕小爹爹心里难受。
谁知道还他们还没走出京城地界呢,就遇到了埋伏。
此回他们来京城,自然是一再小心,从不曾透露过身份。
伏击他们的这批杀手目标明确,一看就是冲他而来的,招招致命,狠辣至极。
花月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是有人想让他死在大殷,好叫炎汝和大殷再起战争。
他与迟煦都是武学奇才,自是不惧这些。
可辰沙虽会些小医术,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
花月一边保护小爹爹一边对敌,自是吃力不已。
缠斗之间,迟煦说:“你先走,我断后。”
“可是……”花月不想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所以略有迟疑。
迟煦咬牙拔出手臂上的暗器,“走啊!你想让你小爹也死在这里吗?”
他这话说得尖锐,花月咬牙,抱起小爹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