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多喝了酒,后来就睡下了。”
咏絮“奥”了一声,见莺儿眼眶泛红,表情麻木,问道:“莺儿,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莺儿一听小姐的关心,内心刚安抚好的情绪瞬间破防,竟咧开嘴哭了起来,陈咏絮见此大吃一惊,忙将莺儿拥抱过来,问道:“怎么啦,你给我说说。”
莺儿哭了有一阵,停下来说道:“没事,小姐,少庄主多好啊?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啊?”
咏絮说道:“莺儿,感情的事你不懂,这事是不能强求的。”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啊?”莺儿扯谎说道:“我,我见少庄主如此伤心,我心里也跟着好难受,所以才……”
咏絮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说道:“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受什么委屈了呢,哭的这么伤心。”接着又柔声安慰了莺儿两句,说道:“放心吧,时间长了,卿哥哥就会把这段感情放下了。”似乎是在安慰莺儿,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半个多月过去了,少卿自从那次被咏絮拒绝以后,就没有来找过她,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可能是因为和莺儿发生了一夜缠绵后心中懊悔,觉得对不起咏絮。
咏絮仍是天天练剑,倒是难得清静。
转眼间,在拜剑山庄呆了已有三年了,咏絮学武已经初有成效,一套清萍剑法耍的行云流水,炉火纯青。
一日,皓月当空,月光倾泄而下,咏絮坐在院中,仰望星空,想起了从小父亲也是在月光下陪她坐着,教她诗词歌赋,“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故乡。”“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他越发想念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自从出事以后,从来没有回家祭拜过他二位。再过不久,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忌日了。突然萌生了要回乡祭拜的想法。
第二天,咏絮来和姨母禀明此事,姨母说道:“回乡祭祖可以,须有人陪你前去才可以。要不我让剑声陪你同去。”咏絮拒绝道:“姨母,我自己去就可以,如今我已经不是刚上山的官家小姐了,我的清萍剑法练得炉火纯青,可以保护我自己了,我答应你,速去速回,绝不耽搁。”夫人仍是不放心,但见咏絮态度坚决,亦不再坚持。
第二日,咏絮辞别姨父和姨母,一人一马,轻装简行,便出发了。
莺儿一直嚷嚷着要同咏絮一同前去,但咏絮坚决不允。一是莺儿不会武功,若是有情况,自己还得分身照顾她,二是莺儿身体瘦弱,带着她反是累赘。
咏絮快马加鞭的往前赶路,来到河南的伏牛山脉附近,见山势陡峭,绵延起伏,不禁放慢了脚步。
走着走着,忽听见前面吆喝声,打斗声,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咏絮催马向前,见是三个大男人在联手欺负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已是节节败退,身受重伤,右腿上鲜血直流,一瘸一拐的往后退,显是已经招架不住。
咏絮看不过去,拔出长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加入了战局,挡在了那位受伤少年的前面,说道:“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不知羞耻。”
那三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蒙了,均停住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见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位年轻女子,不免更不当回事了,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莽壮男人不屑的说道:“哪里来的丫头片子,快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杀!”
咏絮毫不畏惧,正义凛然的说道:“今天这事我还管定了。”
那人大喝一声:“找死。”三个人都拿着刀冲了上来。五人瞬间厮打在一起。
那少年已是精疲力竭,对付一人尚且不足,咏絮为了保护他,同时将两个男人拦在了面前。
咏絮虽然剑法精妙,但是很明显和这两人武功不是一路子,这两人的剑招虽然简单,但二人力大无比,招式娴熟,配合默契,恰恰将这简单的剑招发挥到了最大的威力,要是被他砍上一刀,也是消受不起的。
咏絮凭借着灵活的剑法和精妙的剑招,在二人之间不断地周璇,一招招的将二人的刀法化解。一瞥眼间,见那少年突然被绊倒在地,一个男人举起大刀便要往那少年头上砍去,眼见刀要落下,电光火石之间,咏絮别无他法,一把将手中的长剑掷了过去,长剑击中了那个男人的手腕,他手拿不住,钢刀顺势落了下去,落在了那少年面前。
咏絮几个跳跃,来到了少年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刚想去拾剑,一把刀拦在了面前,手腕受伤的男人,鲜血扔在流淌,看来伤口伤的不轻,恶狠狠的瞪着咏絮说道:“臭娘们,敢伤你老子,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
三个男人在前面步步紧逼,咏絮和少年不断的后退,那少年一回头看,见后面竟没了去路,丢了性命。”
咏絮斩钉截铁的说道:“已经来不及了。”突然脚后一滑,回头一看,竟没了去路,后面便是悬崖。
咏絮转头问那少年:“怎么办?”少年说道:“跳吧。”前面的三个男人已拿大刀杀了上来,二人手牵着手。转身跳下了悬崖。
咏絮感觉自己不停的下落,不停的下落,没多久身体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咏絮神识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只是周身疼痛,犹如散架一般,睁开眼往四周一看,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抬头往自己跳下来的地方看去,心想:还好,谢天谢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不可测!忽然想起那少年,咏絮往四周看去,见他就躺在自己的不远处。咏絮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过去,说道:“喂,你怎么样?”
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咏絮推了推他的身子,仍是没有反应,咏絮被吓了一跳,忙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尚有气息。咏絮松了一口气,用左手使劲的掐那少年的人中穴,没过多时,那少年便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