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夹杂着暴雨,莺儿艰难的将雨伞举过少卿的头顶,风吹过她的面颊割的生疼,吹的她睁不开眼睛。
她大声说道:“少庄主,风太大了,我赶紧送你回屋吧。”
少卿没有回应。莺儿又说了一遍,还是没人理睬她,她干脆不再说话,只是陪着少庄主在雨中慢慢的走着。
少卿来到房间,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不停的喝酒,莺儿站在一旁,知她心中难受,也不劝阻。
莺儿从橱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柔声说到:“少庄主,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时间长了会生病的。”
少卿仍不理睬,继续埋头喝酒,不一会,酒壶中的酒喝完了,抬头对莺儿说到:“去里屋的箱子里,再给我拿一坛酒。”
莺儿本想劝阻,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住,便依他所言,又拿出一大坛酒来给少卿倒满。说到:“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来陪你。”说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
第一次喝酒的她呛得不停的咳嗽,辣的两眼流泪。少卿抬头看他的样子,知道她是第一次喝酒,本想挖苦挖苦她几句,但见她又端起杯来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强行咽下,眼泪直流,心中不禁暗暗感激。
少卿端起酒杯,说道:“来,干杯。”莺儿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干杯。”酒杯一碰,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少卿喝的微醺,大放厥词说道:“本少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多少少女见了我都神魂颠倒,夜不能寐,期待着本少爷能一施恩泽。”说完之后,苦笑一声,接着说到:“可是,我对他们却从来都没有付出过真心,我跟他们只是玩玩而已,但是,柳絮妹妹就不一样了,我对她是真心喜欢,他是那样的超凡脱俗,清新秀丽。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认定了我这一生,非她莫属。可能,可能是因为我以前招惹的女子太多了,老天爷也觉得我根本配不上柳絮妹妹,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吧。可是,可是……”
说着说着竟趴在桌子上大声痛哭起来,莺儿见他如此,心里也跟着难受,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少庄主,你是个好人,你不要多想,小姐只是心里一时放不下,时间长了,她定然会忘记啊四,接受你的。你千万不要放弃啊?”
看着少庄主如此难受,莺儿多么希望小姐能接受他,让他心愿得偿,事事顺遂。
二人又喝了不少酒,少卿趴在桌上睡着了。
莺儿见他身上还穿着湿衣服,怕他着凉,她站起身来,一个踉跄,微醺的酒意使他几乎站立不稳,扶着桌子来到徐少卿身旁,轻轻推了推他,说道:“少庄主,你先别睡,得换身干净的衣服,不然会着凉的,快起来。”
她用力的将少卿从桌子上扶起来,少卿睁开微醺的双眼看着她,竟胡说起来:“柳絮妹妹,柳絮妹妹,……”
他双眼朦胧的看着莺儿,莺儿含情脉脉的说道:“少庄主,来,我扶你起来。”莺儿扶着少卿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少卿身子压在莺儿身上,只觉十分柔软,竟不想再离开。
两人互相搀扶着来到床边,少卿借着酒劲往前一趴,一下子把莺儿压在身下,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莺儿秀气的脸庞,嘴里喃喃细语:“柳絮妹妹,柳絮妹妹,我的好妹妹……”边说边往莺儿脸上吻去。
莺儿虽然喝了些酒,但是意识尚算清醒,知道他是将自己当做了小姐,初时还稍作解释:“少庄主,你喝醉了,我是莺儿啊?”
话还没说完,少卿的唇瓣如花瓣一般欺压上来,湿润又柔软。莺儿犹如触电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刚要推他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那全身酥麻的感觉令她无法抗拒,哪里还管什么他心里是否有她,哪里管什么他是否将她认作小姐,此时此刻,能得到他,能拥有他,就算是明天让她为他去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莺儿将手慢慢的抚摸上少卿的头发,酥酥的说到:“少庄主,我爱你”此时屋外狂风暴雨,屋内红烛昏暗,大汗淋漓。
第二天,天气放晴,空气清爽,少卿躺在床上悠悠转醒。
他只觉自己身子疲累,头疼的厉害。他两手揉了揉太阳穴,右手放下时,突然碰到了一处柔软,他惊讶的转头看去,发现在自己的床上竟然睡着一个女人。
他掀开被子,见自己身上竟一丝不挂,不禁“啊”的一声,大叫出来,自觉恼怒非常。莺儿被叫声吵醒,睡眼朦胧的见少卿正愤怒的瞪着自己,她惊觉的拉拉被子,坐起身来。
少卿叫道:“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莺儿惶恐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流下两行清泪来。少卿最见不得女子哭泣,怒气便减了一大半,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被柳絮妹妹拒绝,伤心欲绝,回屋饮酒,在后面的事情却是想不起来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到:“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穿上衣服,快走吧。”
莺儿惊慌失措,听少卿如此说,感觉既羞愧,又懊恼,想要解释,却难以张口,只是惊慌的穿好衣服,刚想往屋外跑去。
少卿说道:“等等,那个,昨晚上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听到没有。”咏絮听他如此说,心紧了一下,点点头,快速跑出门去。
莺儿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蹲下抱头痛哭,将满腹委屈和不满都肆意的发泄出来。直到天黑才整理好情绪,慢慢地向住处走去。
莺儿一进屋门,咏絮走上前来,问道:“莺儿,卿哥哥没事吧。”
咏絮见莺儿一天一夜都没回房间,知道她肯定跟徐少卿在一起。时间长了,陈咏絮自是知道莺儿对少庄主是什么情感,所以,对于莺儿长时间没回来,并不十分担心,反而是担心自己说了那些话,卿哥哥能否接受,又会不会做出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