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那里出来后,李烁很快就遇到了在廊下等着他的云挚。李烁顺手就将手里的长月扔给了他:“你试试!”
云挚轻松地将整张弓拉满,由衷地赞叹道:“好弓!”
“哎,果然是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能用啊……话说,你觉得我老爹能拉开他吗?”
云挚有些为难,踌躇着说:“考虑到他年老体迈,应该不能。不过这种事也说不准,你不是说他年轻时也练过武,也是猛将吗?”
“话是没错,可他不像你们江湖人,即便年迈的老者也会持续修习,也会经常碰到需要舞刀弄枪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久没上战场了吗?他这些年连兵器都没碰过!”
李烁说他父亲拉开弓的姿态就像云挚一样轻松,这让云挚也多少有些诧异。
不过现在他没精力去研究齐王,他等着李烁是有另一件事。云挚往他面前一伸手说:“拿来。”
“什么啊?”
“解药。贾先生既然给了你毒药,不可能不给你解药,万一你自己中毒怎么办?”
李烁掏出一个小瓶子丢给他:“你还真打算去交易啊?不是说去杀了那个砍你手的小子吗?”
“表面工夫还是要做一做的,我何必为难一个小毛贼呢!”
“要不要我去帮你啊?”
“千万别!你那点功夫只会添乱!”
“行吧,我已经关照过了,今晚后门无论发生什么动静都不出兵。”
云挚对他表示了感谢,然后留给他一个坚毅的背影,他要去对从小看到大的师弟动手了。
齐王府的后门虽然冷清,但终究是王府的门户,房檐上照样挂着一盏精致的灯笼。云挚站在灯下,左右无人,默默地等待着他对旧怨的了结。
空旷的小巷里传来了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朝他走来。
云挚看着手持长剑的云澜,难以置信地问:“就你一人?”
“你不是就要这把剑吗?我带来不就可以了?”
“看来你们是真吵架了,这把剑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少废话!”云澜把剑扔给他,“解药呢?”
云挚摸了摸胸前,把一小瓶解药丢给他。云澜拿到后转身就要走,却被云挚叫住了:“喂!他真的不来吗?要是我在这里杀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