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嫱的认知中,唯一记得会偷吃药的,似乎就是孙猴子了吧。可这萧晓筱偷吃药?难道被猴子附体了?
见楚嫱疑惑,萧晓筱得意的将脑袋扬起,许是因为重量的缘故,效果并不太好:“姑奶奶跟谢耀那厮打架,见他那么宝贝那药,问了下是什么药,他说是补药,姑奶奶想,补药?姑奶奶腰腿不好,得补补,就偷来吃了。结果就肿了。谢耀这厮,果真奸诈!”
谢耀这厮,果真奸诈?
楚嫱顿时哭笑不得
,无奈的看着萧晓筱,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脸啊。
“对了,姑奶奶是来看你儿子的,你儿子呢?”
“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萧晓筱一愣,瘪瘪嘴,不乐意道:“谢耀已经被姑奶奶我吓趴了,我想着,你儿子现在本来就是趴着的,肯定不会吓着。”
卧槽!你儿子才趴着呢!
“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女儿?穆泽羲这小子功夫不错。“
功夫不错····
顿时,楚嫱的额头上一道黑线划过,他么的什么叫做功夫不错?不应该是基因不错么?
“喏,这是我从一个狗熊的脚骨里面拆出来的骨头,磨成了两把哨子,给小屁孩们的见面礼。”
说着,萧晓筱果真从胸前摸出两把白色的哨子,递给楚嫱。
他么的,还真是骨头哨子!
“其实,这骨头,是那狗熊自己快死了,拆下来给我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姑奶奶,姑奶奶没那么变态,那么血腥。”
“是,不过是更变态,更血腥。”
说着,楚嫱便突然笑了起来,其实萧晓筱第一个来看自己,她倒是很欣慰。刚出生的孩子,因为是早产,所以方嬷嬷一早就抱去亲自照料了。
“说起来,楚府旁支,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一个个的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萧晓筱突然赤红着双眼,愤愤的控诉着。楚嫱一怔,猛地抬起头,问道:“什么?”
她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家六王爷便让人将楚玉棋那一家子都给送去了大理寺,说起来,连姑奶奶我都觉得不能忍,这楚玉棋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萧晓筱一根筋,早上听说穆泽羲将楚府旁支尽数抓起来后,自己也是惊呆了,然,当她得知真相后,直接派人去买通了大理寺的衙卫,丫的,敢对她萧晓筱的女人动手?活的腻歪了吧?所以想来,那一家子在大理寺相聚之后,过得应当是格外的精彩的。
楚嫱缓缓垂下眼帘,脸色阴沉,漆
黑的眸子如同一个黑色的漩涡,将所有的情绪汇聚其中,随时都能爆发。
“喂,你怎么了?姑奶奶怎么觉着有点冷呢?“
“萧晓,我猜,我早产这事,跟楚玉棋拖不了干系,是不是?”
萧晓筱一怔,然后顶着自己的大脑袋猛地点头“对。没错。”
果然,是楚玉棋!
楚嫱冷笑两声,道:“将无关的人放了吧,自相残杀不是我的作风。且,他们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
“啧啧,固然是夫妻,你跟穆泽羲两口子,还真是一张嘴啊!”
“萧晓,你以为,死就是惩罚?不,你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我不会让他们死,可是,做错了事,总得付出点代价。“
她能想到,这一出戏的背后,针对的,绝对是她肚子中的孩子。她也能想到,楚玉棋做出这种事,绝对不止是一时冲动。再多的冲动,都是在长时间的怨恨之下汇聚成的一股力量。
见楚嫱如此,萧晓筱突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你跟穆泽羲倒是越来越像了。你可能猜不到,楚玉棋的下场有多惨。”
有多惨?
不过是被下了春药,丢去了京郊西村,那个充斥着肮脏贫困的地方,而楚玉棋这个名字,也被在在族谱中除名。
据说,楚玉棋浑身溃烂,散发着恶臭。
据说,在西村,有个肮脏的小茅屋,里面到处都是野蛮的乞丐,无论男女,进去的,就别想能安然的出来。
而那些个接生的产婆,据说昨日起便下落不明,只是听闻,今早城郊死了几个女人,死状凄惨,不忍直视。
萧晓筱在得知这些的时候,只双手捧心,激动道:“穆泽羲他么的真是太爷们了!不过,能逼他做到如此地步,想来穆王爷已是慈悲为怀了······”
这些结果,楚嫱不在意,也不会心软。可以伤害她,但是,对孩子动手,不能原谅。
这个世上,你可以残忍,血腥,暴力,但是唯独不能没有良知。你若作死,神都懒得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