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总算是将没多遗忘的孩子生了出来,一儿一女,许是上天垂帘,让楚嫱受了那么多的苦,总算是给她了一些甜头。没过多久,楚嫱就睡了过去,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最是辛苦。
一直等到楚嫱睡熟,穆泽羲这才让安言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悄悄离开,去处理此事。
京城一处水牢之中,今日来了新客人,此时已是浑身衣衫凌乱,发丝披散,一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蛋上沾满了污水,看着便觉得恶心。任谁都想不到,这女子,竟然会是楚相府的堂小姐,楚玉棋。
水牢的大门缓缓打开,逆着光线,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袭蓝色的锦袍,冷若冰霜的面庞,犹如盛开在高山之巅的雪莲,高贵冷艳。
“还活着?”
一开口,跪在水中的楚玉棋便开始瑟瑟发抖,这声音,与她平时听到的是发自同一个人,可完全不同的感觉,往日的谦和温柔尽数不再,却而代之的,像是带着利刃一般,刺得连疼都不敢。他每走近一步,楚玉棋都能感觉道自己的呼吸更加的紧促一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缩期待的容颜靠近。
暗卫一号微微颔首,道:“是,只在府中加了些东西,让她浑身溃烂。”
暗卫二号默默的回答:“还加了些东西,让她浑身恶臭。”
浑身溃烂?
听到这四个字,楚玉棋顿时慌了,她还没出嫁,她还没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不能这么快就结局了,这对她,不公平!
然,穆泽羲这人,本就是冷漠之人,你若是没惹到他还好,若是不小心触了逆鳞,那么,轻则半身不遂,重则欲死不能。哦,若是暗卫们玩得开心,会在中间加点调料,调和一下。比如说,奇臭无比膏,痒痒散,蜘蛛爬·········
走到水牢前,穆泽羲缓缓的抬起眼皮子,满眼厌恶的看了眼楚玉棋,凛然道:“本王向来不喜与厌恶的人说话,所以,你的答案若是让本王满意,兴许本
王能轻饶你。”
说罢,便转过身,背对着楚玉棋。似乎面对着一面墙,都比看着楚玉棋来的让人好受。
在穆泽羲的心目中,跟厌恶的人说话,就是强奸他的舌头,听厌恶的人说话,就是强奸他的耳朵。问题是,穆王爷还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别人靠近。
闻言,楚玉棋沉默的垂下了头,那位夫人说了,若是她出卖消息的话,那么她的家人便会不保,犹豫了一下,楚玉棋绝对封口不承认,坚决认定是楚嫱自己摔倒的。
在这里,若说楚玉棋姑娘是死鸭子嘴硬许是都侮辱了鸭子一族。
良久没有听到楚玉棋的声音,穆泽羲邪恶的勾起了唇角,“你若是不肯说,本王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后悔!尤其要警告你,本王,从不是什么善类,更没有什么耐心。”
本王从不是什么善类,更没有什么耐心。
想起当初,穆王爷十六岁入朝堂,一朝之间,群臣尽数臣服,虽无太子之名,却享太子之尊这么多年,在朝堂这片浑水之中,能够独善其身,也不是说说的。
也不知是牢水太过寒冷还是二月的天气寒冷,楚玉棋浑身发寒,一双眼睛就跟死鱼翻肚皮了般。背对着她的穆泽羲,即使如此狠厉,可却总是让人恨不起来。楚玉棋哀嚎道:
“姐夫,我,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
穆泽羲猛地扭过头,一双美眸冷厉的盯着他,这辈子,在他穆泽羲面前说冤枉的人,数目庞大,可他,从不信。
“楚玉棋,你记好了,姐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叫的!”
被穆泽羲这么一喝,楚玉棋顿时清醒了不少,立马挣扎着往穆泽羲这边凑,哀求道:“六王爷,六王爷,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离王妃那么远,怎么可能会是我呢?”
若是按照距离来算的话,还真不大可能是她。
可面对的人是穆泽羲,以穆王爷的思维,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信了,只见穆泽羲冷冷的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楚玉棋,“楚
相何以突然风寒?去王府报信的,何以拿着门房的牌子?王妃回府,你为何出言不逊?还有,那个丫鬟,为何自尽?”
为何为何?
眼看着这些问题都是致命的线索,楚玉棋开始动摇了。一边,是六王爷放自己一马,一边,是自己父母姐妹的性命,如此想来,显然是自己重要。
想到这,楚玉棋立马双眼发亮,讨好般的看着穆泽羲,回答:“六王爷,我说,我都说。”
穆泽羲更是嫌弃的瞟了眼她,转过身,幽道:“最好能让本王满意。”
天色渐渐的晚了,楚嫱睡饱了,这才缓缓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大脸凑在自己跟前,顿时,楚嫱二话不说,果断的出掌,拍向那张大脸。
“楚嫱,你丫的想谋杀姑奶奶么?”
那大脸果断的往后一退,愤愤的瞪着床上的楚嫱。
仔细一看,楚嫱这才看出来,这大脸,竟然是萧晓筱,不过,难道是自己的眼睛肿了?怎么看着萧晓筱能有以前的两倍大呢?
见楚嫱一直盯着自己看,萧晓筱顿时有些害羞了起来,双手捂脸,唔,虽然只捂住了一半,毕竟脸太大。
楚嫱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萧晓筱,结巴,道:“你,你不会是怀了是个猴子吧?”
怎么感觉大了许多了呢?
萧晓筱双手叉腰,没好气的白了楚嫱一眼,闷闷道:“姑奶奶我是偷吃了谢耀的一颗宝贝药,这才肿成了这个样子!”
偷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