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他对过往无法释怀的歉意。
看到斯卡拉姆齐如此懦弱,就这么被大慈树王的三言两语而击溃了内心,但可惜,愚人众那边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动——
“啧,真是懦弱,难道我们走到这里还有回头路吗!?”
说话的是罗莎琳,愚人众执行官的第8席,跟斯卡拉姆齐也算是格外的不对付。在愚人众这种阶级分明的组织之中,一阶更比一阶高,一阶就可以压死人,经常受斯卡拉姆齐嘲讽的罗莎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编排他的机会。
“……看来,我们输了?”
女人不紧不慢的走来,表情并不能看得太清晰,但是正在窃窃私语的几位执行官在看到她时都不由得一愣,接着随着一声清脆的笑声,他们眼中的冰之女皇轻轻拍了拍手:
“好啦,斯卡拉姆齐的确是我疏忽了,但是诸位……忙里偷闲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我们眼下有更重要的任务,对么?”
听到一声极其飘渺的轻笑,只见罗莎琳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朝着女人缓缓地走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那身材高大,发色在昏暗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些看不大清晰的男人,他对着女皇点了点头:
“女皇大人。”
“……你们先前说过的巴巴托斯……他应该是已经出来了,对么?”
说着,女皇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妩媚的冷笑。几人都有些不解,但是罗莎琳还是首当其冲:
“女皇大人,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立即马上做到这件事,为您——”
“不必了,我目前还不想再见到他。”
至冬女皇嘴角勾起,露出毫不加掩饰的讥讽的笑容。望着已经在结算的小电视,她若有所思:
“如果……副本的要求是必须死一个,那么,到底是斯卡拉姆齐愿意放下过去,还是未来的你不忍心误入歧途呢?”
流浪者一把将地上的斯卡拉姆齐拉起来,对方穿着稻妻的传统服饰,仔细看背后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伤疤。这些伤疤就好像是一下子揭开了他远古的回忆——
人偶是不会死的,所以每次做实验痛到窒息时,对方都会勾起唇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六席,你不会有事情的。”
“……”
渐渐的,流浪者的神志,被极度的恼羞成怒和难以言说的愤恨席卷,以至于连声音都微微发抖着:
“这个家伙……我早晚会杀了他!”
“……不可以这样说哦,阿帽。”
大慈树王突然学起了纳西妲的经典动作,只见她对着流浪者和斯卡拉姆齐歪了歪脑袋,接着蹲下身子轻轻捏了捏流浪者的脸。面对对方有些烦躁的表情,她十分认真的开口道:
“其实你现在也不算是人偶了吧,你有各种各样不同的情感,这些情感色彩缤纷。开心的时候,你会下意识的笑,伤心的时候,你又会下意识的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