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颜听着这些陌生的声音,感到有些兴奋。街道两旁的摊位,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有吃的、有用的、有玩的,琳琅满目。
阎颜兴奋地跟在人群中,从街头走到街尾。这条街道并不长,大约只有一里左右,她却感觉走了很久。她沿途看到了许多新奇的东西,有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些是她只在电视上看过的。
果然有些事情是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它的不一样的。
阎颜体内的冒险因子挑战分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是这条街道上,显然没有她所需要的东西。
她需要的日用品估计是在杂货店才有,可是她走了一圈,也没看到杂货店。
“大娘,劳驾问一下,杂货店怎么走?”阎颜挑了一个看起来挺和气的大娘问路。
“杂货店呀,哦,那在东街呢,这是西街。就进镇上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在路东边,到那里就能看见。”
和气的大娘说话也和气的不得了,阎颜谢过大娘,就往东街去了。
而西街这边,她前脚才走,后脚就发生了一桩事,这事情的主角还是她的熟人。
早上让二舅妈长吁短叹的儿子李晖,今天出摊晚了一些。刚把摊摆上,往常的熟客正要围过来,突然就来了几个壮汉,把李晖一顿呵斥,赶出了集市,到了街角又给揍了一顿。
李晖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二舅妈一见到鼻青脸肿的儿子,一拍大腿,就哭了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晖也是一副丧家犬样儿,不发一声,但脸上愤恨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李晖是一个货郎,逢集就在镇上摆摊,不逢集的时候就挑着扁担,在周围村子里卖货。
他生的英俊,一张嘴又能说会道,因此招的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爱到他跟前买个针头线脑,头花香粉什么的。
年前腊月时候,他在镇上卖货,凑巧救下了被地痞纠缠的丁家姑娘。
自此之后,丁家姑娘对她芳心暗许,却也知道两人并不般配,也不敢和家里人说,生生的憋出了病。
丁家老爷是镇上最大酒楼的东家,丁姑娘是丁老爷最小的女儿,说是掌上明珠也不为过。
丁姑娘这一病,镇上的大夫看了一个遍,也没看出个明白。
丁老爷又重金从县城请了大夫来给丁姑娘看诊,县里的大夫也没看明白,只说可能是心病。
丁太太对丁姑娘又哄又骗,总算知道她的心事。
原来丁姑娘喜欢上了那个救她的货郎,可是丁太太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
于是她一边哄着丁姑娘,说定会让她如愿,一边又派人去打听那个货郎的家世。
这一打听,丁太太更不乐意了。那货郎不仅家境一般,而且连如今的住处,那都是坑了他姑姑家的,吃的绝户!
虽然李家人对外瞒的很好,在村子里名声也不错。
但是像丁家这样经商的人家,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李家人这是在吃绝户!
一大家子都吃绝户,还吃得理所当然,看样子这一家子人品都堪忧。
丁太太拿了一把糖几个肉包子,就收买了大柳树村几个小毛孩儿,跟他们打听了一下那阎家剩下的独苗儿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平时吃穿怎么样。
她要是找成年人,未必能够打听出来。
她找的这群小毛孩儿,平时都是上山爬树,钻洞摸鱼,正是皮的没边儿的时候。
阎家那院子,虽然周围没什么邻居,不过那儿周围空旷,小孩儿们都愿意在那里玩。
要是门外是成年人,李家人还会收敛一些,这些毛孩子就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这些小毛孩儿知道不少李家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