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们平时怎么指使阎颜做事,比如几乎是把阎颜当作小丫鬟来使唤,特别是李大舅一家……李二舅一家虽然没那么过分,可也不是另类,他们都见过那个二舅妈使唤阎颜给她家洗衣服……
丁太太听了这些内容,心里暗暗发苦,自家女儿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家出来的人呢?
这样的家庭,怎么能配得上她的女儿!
丁太太把这些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丁姑娘,让她死了这条心。
丁姑娘听了,心里虽然难过,但也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愿意让母亲为难,就说自己想通了,不再喜欢那个货郎了。
可是,丁太太哪里知道,丁姑娘是口是心非。她心里还是喜欢着李晖,只是不敢说出来。
她每天都盼着李晖能来镇上摆摊,这样她就可以偷偷地看他一眼。有时候,她也会在梦里梦见他,梦见他来向她提亲,她高兴地应了下来……
就这样,丁姑娘一天天地消瘦下去,病情也越来越严重。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自家孩子这个心结只有那李货郎能解。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掌上明珠能够得偿所愿、身体康健。丁太太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东街的杂货店,是一个不大的店面,但是阎颜所需要的东西,里面基本都有。
竹子雕刻的牙刷子,上头的牙刷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估计这就是现代牙刷的祖宗了。
牙粉也有,闻起来清凉扑鼻,还有淡淡的药香,这个还挺贵的,要二十文一盒,掌柜的说这一盒能用很久。
擦脸用的毛巾是没有的,只有棉布的帕子,这个杂货店也有,想要更好一些的要去绣庄买。阎颜看那纯色棉布的帕子就挺称心,买了几条。
其他诸如脸盆这些,杂货店里的选择就更多了。
更妙的是,她找到了草纸。
是的,草纸,一种粗糙的薄薄的纸,沾水即溶。
总比石头竹片好,阎颜心里想。她买了一提,用草绳捆着,一尺见方,高也就一尺左右的草纸,竟然要十文钱,还真是不便宜!
要知道她刚才在西街,一文钱就能买两个烧饼了!
怪不得掌柜的看她要这样的东西,都不敢相信。因为平时只有镇上大户人家才会用,一般人家是不舍得用的,而这女孩子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呀?
阎颜才不管掌柜的怎么想,这些对她来讲,就是再平常不过的日用品,无论贫穷富贵都要用。
至于银钱,李兰花给的那一块碎银子,购买力还是挺强的。
她进了铺子,就让掌柜把碎银子给换成了铜钱,掌柜称了后说有三钱银子,能换三百文铜钱。
阎颜心里有数,买起东西也就不手软,等她把日用品全部置办齐备,不过用了一半,还剩下一百多文呢!
出了杂货店,她又回到了西街。
东街这边酒楼饭店也有不少,不过想也知道,肯定不会便宜,自己就这么一百多文钱,暂时还是去吃路边摊吧。
西街那边没有一个摊贩收碎银子,因为找不开。
所以刚才阎颜看到那金黄酥脆的大烧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皮薄馅大的饺子,都没敢吃。
现在她可以去大快朵颐了。
阎颜吃的欢快,李家人却都要闹翻天了。
因为李晖鼻青脸肿地回了家,王氏一见这情况,就哭开了。
她心疼地给儿子处理着伤口,
“还是丁家人吗?他们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咱们。”
李晖擦了一把脸,将帕子扔进水盆。
“娶也不行,不娶也不行!娘,你说我当时怎么鬼迷心窍,我当没看见就是了,非要去救那丁巧儿干嘛!”李晖垂头丧气,后悔不已。
你不是鬼迷心窍,你是看人家丁巧儿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