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深情。”
红袍男子摇了摇头，径直跨过林歆柔的身体，朝着苏启走来。
刺啦……
林歆柔和谢子旺每向前爬行一下，红袍男子便向前走一步，仿佛是在嘲讽一般。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终于不足一米。
“歆柔……”
谢子旺虚弱地伸出了右手：
“我爱你。”
“笨蛋……”
林歆柔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太晚了……”
她也颤抖着伸出了手，只不过，下一刻，二人便齐齐断气，伸出的手也无力地落在地上。
二人的手终究没有交叠在一起。
这一幕落入苏启的眼睛，让他愤怒到全身都在颤抖。
“啊！”
他双眼通红，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
虽然愤怒，但他仍然保持着理智，用尽全身的力气，居然挣脱了红袍男子的压制，恢复了行动！
虽然愤怒，但他仍然保持着理智。
自己绝对不能栽在这里！
一方面是为了给谢子旺他们报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小十三落入他人之手！
所以，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了替死草人和尘境级的闪雷符！
然而，红袍男子见状，忽然一个闪现便出现在苏启面前，然后抓住了苏启的手腕。
“嗡……”
苏启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因为他发现，原本要注入替死草人和闪雷符的力量被尽数拦截了。
“留着吧。”
红袍男子轻声开口：
“用在这里，太浪费了。”
随后，他打量了一番苏启，略带嘲讽地开口：
“才突破个尘境就沾沾自喜吗？你还太弱了……”
愤怒到了极致，苏启的表情反而恢复了平静，他思考了一番红袍男子的话语，开口问道：
“你不杀我？”
“我不杀你。”
红袍男子摇摇头，随即笑着开口：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传说中的……妖鬼。”
红袍之下，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苏启肩膀上的小十三。
对方同样朝着它怒目而视，大可有随时暴起的征兆。
“那我会杀了你。”
苏启双眼通红，宛若厉鬼。
“我十分期待。”
红袍男子呵呵一笑，随即又道：
“对了，我叫……”
“朱山。”
“朱山？”
嗡……
苏启的大脑一瞬间雷霆一闪！
‘如果你以后遇到一个叫朱山的人，你帮我打败他，如何？’
胡文才，朱山，黎明教会……
这一切的信息串联在一起，让他终于清楚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朱山，黎明教会十二教主之一，亥猪！
想清楚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头痛欲裂！
“啊！”
他抱着脑袋，惨叫起来。
此时，他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正在被人掰成两半，剧烈的疼痛让他顾不得眼前的危机，用拳头重重击打在自己的脑袋上！
然而，此举并没有任何缓解的作用，反而加剧了他的头疼！
使用纸人分身带来的副作用，加上队友被杀的刺激，苏启的精神真正的达到了极限！
下一刻，他轰然倒地，眼前模糊起来。
红袍男子见状，摇摇头，不屑道：
“真没意思。”
苏启瞳孔涣散。
他模糊的双目却看见另一个人出现在红袍男子身后。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人朝着红袍男子质问。
红袍男子同样是转过头。
苏启的意识愈发模糊了，耳鸣声几乎占据了他的大脑。
恍惚间，他看见那人和朱山交手一番，随后朱山便消失了。
那人环视一番，便急匆匆地朝着他赶来，然后蹲在他面前，疯狂摇晃他的身体：
“苏启，你怎么了苏启，我是李乾涵啊！”
“嗡……”
苏启的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