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感觉自己陷入了某种循环之中。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浮现，从他坠楼遇到小十三，开始，再到遇见章来福，后来再遇到谢子旺和林歆柔。
到最后，他们都惨死于朱山之手。
这一切仿佛走马灯一般，不断重演。
不知道第多少次循环之后，苏启带着惊惧的心情，再次看着三人惨死。
而后，他的意识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一次，没有新的循环开始。
“结束了吗？”
正当苏启暗暗松了一口气时，眼前却忽然出现了新的场景。
正是那厂房内的情景！
只不过，在他面前，谢子旺三人正站在他面前。
他们的姿势十分奇怪，歪着脖子，一脸死寂。
“为什么要害死我们？为什么？”
谢子旺面目狰狞，语气中满是恨意。
苏启顿时面色惶恐，他的心突突地跳，胸口憋闷得慌：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死你们！”
“不想害他们？”
伴随着一声冷笑，朱山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三人身后。
他仿佛巨人一般，伸出宽大的手掌，笼罩住三人的上方，随即嘲讽道：
“若不是你非要带他们来做这个任务，他们怎么可能会死？”
“不是我杀的！他们是你杀的！”
苏启脸色煞白，急忙摇头。
“就算直接凶手是我，但也是你把他们带过来的，是你间接害死了他们！”
朱山咧嘴一笑，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立马就让苏启六神无主。
“是我害死了他们……”
苏启喃喃自语，自责的情绪瞬间弥漫了他整个内心，让他的神色已然有些癫狂。
“为什么要害死我们？我和老谢还没有在一起？”
林歆柔脸上带着恨意。
“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苏启口中呢喃，内心的防线正在悄然崩溃。
“对啊，为什么呢？”
“你害了我们，你该死！”
章来福眼神阴翳，他大手一挥，旺财瞬间从他的身后冲了出来！
没有熟悉的狗叫声，旺财双目一片死寂的灰色，浑身染血，甚至连身躯都凹陷进去了，仿佛电影中的丧尸犬一般，径直朝着苏启扑来！
“嗷！”
它张开大嘴，一口便咬住了苏启的脑袋！
“啊！”
苏启惨叫一声，随即头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为什么要害死我们？”
“为什么？”
“都是你的错！”
“你太弱了！”
“……”
四人的话语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仿佛要将他的耳膜都震破!
“不，不！”
苏启摇晃着脑袋，头痛的感觉愈发强烈！
“不！！！”
他最终按捺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随即，眼前由一片漆黑，变成了一片刺目的白！
……
“醒了，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女声，苏启只感觉大脑一片昏沉，他艰难地坐起身子，轻微喘着气，这才发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适应了眼前那刺眼的白光后，他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护士，旁边则是一个头发半白的邋遢大叔。
正是李乾涵。
“老李？”
苏启眉头微皱，他甚至顾不上用前辈来尊称，大脑还有阵阵眩晕感。
女护士见苏启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便先行离去了。
“你没事就好。”
李乾涵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那天，我靠着给你的替死草人感应到你这边出了事，便立刻赶了过来。”
他沉吟片刻，接着道：
“那人实力不俗，如果真的打起来，估计跟我相当。但他似乎并没有战斗的欲望，和我过了一招之后便逃遁了，我心知无法追上，便来看你的情况了。”
苏启双目迷离，对于李乾涵的话语并没有听得太仔细。
他朝着四周望去，却没有看见最想看见的三个人。
“他们人呢？”
苏启有些颤抖地问道。
“你说你的那三个队友？”
李乾涵眉头一挑，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叹息一声：
“他们都死了，我刚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没救了。”
闻言，苏启浑身一软，瘫倒在病床上。
“是我害了他们……”
苏启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