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不耐!
甚至是愤怒!
这些情绪全部积压在了司宁的心口处。
也是因为这样本就没什么章法的攻击也越发杂乱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司宁,尔雅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情绪也许是自己竟然能将这样一位天才逼成这样的兴奋。
这情绪也许是自己对这样一位即将夭折的天而产生才的不忍。
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尔雅思出声道:“孩子,你这样是无法攻击到我的,你还是认输吧。”
司宁挥刀的手一顿,随后数道寒光斩向了尔雅思。
“夫人,到现在为止,你连一个像样的攻击都还没有,这样的你凭什么叫我认输?”
说着司宁牙齿咬住了下唇,将下唇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嘴中的腥味让司宁勉强恢复了些许的理智,恢复了理智的司宁暂时远离了尔雅思,远远看着眼前的尔雅思。
同时他的脑海中不停的播放着尔雅思刚刚闪躲的舞步。
司宁想了很多的办法,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破解这一舞步的方法。
看着眉头紧锁的司宁,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尔雅思轻叹一声,随后出声道:“孩子别想了,你是破解不了这一舞步的。”
“玫瑰剑舞曲,这是我们家族从祖上传下来的战法。”
“它如果完整的舞完一曲,你就会知道它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它如同玫瑰般艳丽动人,但是在这美丽之下隐藏着恐怖的杀机。”
“在我们这一代,我的丈夫崖柏更是将它拆分、优化,原本只有白银(筑基)境界才有可能掌握的战法,现在哪怕是青铜(练气)也能掌握。”
“所以,孩子你明白了吗?”尔雅思注视着司宁静静的说道。
“也许以后你可能会破解这一玫瑰舞曲,甚至是完整的玫瑰剑舞曲,但是现在的你在面对它的时候根本无力抵抗。”
“你,应该退场了。”
话毕,尔雅思将刺剑的剑尖笔直的对准了司宁。
完整的听完了尔雅思的话后,司宁漆黑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了一抹亮光。
司宁明白了。
司宁知道了。
一直串联不通的线路在这一刻连接在了一起,就好似拨云见月!
'现在的你在面对它的时候根本无力抵抗。'尔雅思这样说。
'堵住她的后路,让她只能正面迎接你的攻击。'利瑟尔这样告诉他。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需要害怕她的舞步啊!”司宁咧嘴轻笑道。
一切都很明朗了!
一,将尔雅思逼到角落,让她跌下演武场。
但是将尔雅思逼到演武场角落的这一过程,是不能出现丝毫差错的过程!
二,在尔雅思的前方与后方,同时斩出一刀!
但是同时斩出两刀,这真的可能吗?
“你还是不肯认输吗?”
尔雅思手中的刺剑已经发出了阵阵低鸣。
司宁摇了摇头,开口道:“夫人,当我倒下了的时候我不就认输了吗。”
“还真是一个孩子呢~”尔雅思轻声细语道。
“也只有孩童才会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
嗖——————!!!
尔雅思刺出了手中的刺剑。
尖啸声在演武场的上空响彻!
这一记刺击实在是太快了,哪怕是以司宁的视觉也只能勉强捕捉到一道白色的影子。
面对这样的攻击,司宁也只能做到勉强招架。
铛——————!
刺剑的剑尖与长刀厚重的刀面相撞。
距离碰撞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司宁在青石地面飞快的倒退着,他的双脚在这青石地面上留下了十数道深深的脚印。
锵————!
重新站稳了身形的司宁在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声响后顿感不妙。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制式长刀从中间轰然断裂成了两半!
看着断裂的刀刃,司宁的瞳孔猛缩,他的双手不知是不是因为承受了巨力的缘故而有些微微发颤。
“孩子,现在还要继续打吗?”尔雅思用手指轻抚着已经被撞平了的剑尖,她的脸色微微发白,脚步也有些虚浮。
如果只从表面看上去,尔雅思此刻已经赢了。
因为现在司宁的外形实在是过于狼狈。
“呼——,吸——,呼————。”司宁做了几个深深的呼吸,巨量吸入的氧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过来。
他用力的攥紧了有些发颤的手,颇为倔强的举起了手中的断刀。
“这样的攻击我不相信你可以用出第二次!”
“来!继续!”
说完司宁提刀冲向了尔雅思!
——————
演武场下。
崖柏有些难受的啧了啧嘴道:“这小子是违规了吧。”
自己的妻子已经底牌尽出,都把这小子打成这样了,结果这小子就是死活也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