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堰开车门的动作顿了下，没有回头，淡淡地声音传了过来，“黑白客现在在秦城，如果他一旦动手，你说整个h国，除了鹿呦呦之外，还有其他人能拦得住他吗？”
司堰开车走了。
谈舟在原地站了很久，忽然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上天空，今天没有太阳，天色灰蒙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谈舟想起了919惨案，想起了鹿呦呦神采飞扬的脸。
是啊……
除了鹿呦呦之外，还有谁能跟黑白客做对手呢？
至于研究院……再说吧。
——
这一夜，秦城的人过得很安宁。
而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有几个混迹多年的地下帮派，被一位神秘人连夜血洗。
消息传出去的时候，震动了整个秦城黑白两道。
但这一切都打扰不到已经陷入昏睡中的人。
鹿闻笙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是被一阵刷刷刷，仿佛某种利刃刷过空气的声音惊醒的。
鹿闻笙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正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的鹿青棠。
而她刚才听到的声音，正是鹿青棠削苹果的声音。
鹿闻笙看了眼鹿青棠细白的手指间，那把几乎要被她舞出残影的刀，第一个反应就是重新闭上眼睛。
但已经迟了。
鹿青棠凉飕飕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了过来，“醒了？”
鹿闻笙听到这个声音，脊背微微一麻，下意识睁开眼睛，朝着鹿青棠露出一个笑容，“青棠，早安。”
鹿青棠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一边低头继续削苹果，一边问，“吃苹果吗？”
鹿闻笙听到她语气中某种渗人的意味，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吃。”
鹿青棠将手上的苹果递过来。
鹿闻笙坐起来，从被子上伸出手，去接鹿青棠递过来的苹果。
然后接到了一个……光秃秃的果核。
鹿闻笙，“……”
鹿青棠见她盯着那个果核不动，微微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笑了下，“怎么，又不吃了？”
鹿闻笙看着她手上的刀，不敢说话。
她严重怀疑，鹿青棠想削的不是苹果，而是她……
鹿青棠见她盯着果核不动，脸上笑容冷到发邪，“哦，你说这个啊，我以为你喜欢吃果核，毕竟你也没说，你喜欢吃的是果肉，对吧？”
鹿闻笙，“……”
更不敢说话了。
鹿青棠虽然在她面前，表现的十分和善，但开玩笑——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hSd大小姐，另一边世界里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女，也就是最近来了秦城，被太多人盯着导致她收敛了些，但跟真正的天真无害可挂不上钩。
鹿青棠要整治人，多得是办法。
毕竟，这位刚来秦城时，创下的“丰功伟绩”，直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
鹿青棠见她缩着不说话，冷笑一声，“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吃东西。”
她状似认真地盯着鹿闻笙打量了几眼，“毕竟，好好一个美女，被人打成了猪头，就更得注意形象了……”
鹿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