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修远带着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鹿闻笙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
司堰站在门外，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过来。
鹿修远眉眼间萦绕着一抹沉甸甸的阴沉，“医生怎么说？”
司堰沉声道，“头撞得太厉害了，不确定会不会有后遗症，失血过多……”
瞥见鹿修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司堰又加了句，“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鹿修远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盯着司堰道，“鹿尔雅双腿毁了，暂时被关押在精神病院里，不出意外的话，她不会再有出来作妖的机会，若是出了意外……”
那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人，终于要准备冒头了。
司堰听懂了鹿修远话语中的深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直接杀了她……”
鹿修远将鹿尔雅的血送往京城研究院后，那边有人暗中下了指令，鹿尔雅身份特殊，让他们务必留着鹿尔雅的命。
一旦被送往研究院，作为一个实验体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
鹿修远并不是人体试验的爱好者，他甚至厌恶这种行为。
现在，他却罕见地突破了这层底线，同意将鹿尔雅送过去……
这中间……真得只是因为，鹿尔雅差点儿害死了鹿闻笙吗？
鹿修远冷冷地道，“她都要送我全家去死了，我还需要对她手下留情吗？！”
若鹿尔雅是个普通人，鹿修远或许还会念几分兄妹之情，但鹿尔雅做的每一件事情，几乎都在致鹿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她甚至狠毒到，连那么疼爱她的鹿夫人，都能毫不犹豫地杀掉。
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人道主义对待。
司堰深深地看了鹿修远一眼，“这里交给你了，特勤处的人现在在紧急追查那几处信号断裂的地方，稍后他们应该会派人来询问这件事……你给她提个醒。”
司堰说完，带着检察院的人走了。
鹿修远看了他的背影，眼底同样滑过丝深意。
鹿闻笙跟鹿呦呦现在可以说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在这样的情况下，司堰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带着检察院的人撤走了。
放在以往，即便他们私下关系再好，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
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或者惊讶于鹿闻笙遇到危险的时候，鹿呦呦为什么没有出现……
司堰刚走出医院，谈舟就带着人走了过来，他看了眼司堰，神情透着一抹异样。
司堰会意，示意一旁的人离开，随后跟着谈舟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谈舟神色凝重，低声道，“……我方才给鹿闻笙止血的时候，怕鹿尔雅暗中给她下毒，我顺道给她做了个血液测试。”
“然后在她的血液里，发现了一种很特殊的能量药剂……”
司堰眉目一沉，“害人的？！”
“不！”谈舟摇了下头，“恰恰相反，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