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刑部尚书顾思源参禇璇罔顾礼法,大闹御史台,恳请魏帝严惩。
但御史台的一众御史都矢口否认,表示并无此事,是顾思源捕风捉影。
顾思源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些嘴下不饶人的御史,今日竟然都哑巴了,有些不可思议。
昨日禇璇大闹御史台的事早已传遍了,魏帝自然也知晓了,所以他提前召御史大夫文启铭觐见,和他提前通过气,把此事压了下来。
御史台自知对参禇璇之事有失偏颇,自然不敢再触陛下逆鳞。
但三皇子吴王禇正樘却站出来拱手道:“启禀父皇!禇璇仗着父皇宠爱肆意妄为,确实该严加管教。”
魏帝冷冷地看着禇正樘,沉声道:“璇儿做什么了?让你这个做叔叔的如此义愤填膺,还是她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污蔑她?”
本来魏帝就怀疑这些儿子们容不下禇璇,如今禇正樘直接在大殿上就撕破脸,让魏帝怒火中烧。
听到父亲质问的语气,禇正樘抬眸正对上魏帝愤怒的目光,他赶忙跪下请罪:“儿臣这是为她好,并无恶意,请父皇明查!”
“为她好!”魏帝冷笑两声,怒吼道:“你们巴不得她早点儿死!”
一说你们,其他几位亲王,赶忙说道:“儿臣并无此心,请父皇明鉴!”
这本是家事,魏帝不想在朝堂上说,让朝臣看笑话,示意魏冲退朝。
散朝后,二皇子越王禇正杨,吴王禇正樘,八皇子楚王禇正榆被召到勤政殿。
“太子已经薨逝多年,璇儿是他唯一的骨血,又只是个女子,威胁不到你们的地位,你们何苦不放过她啊!”魏帝痛心疾首地看着三个儿子。
三人赶忙跪下,大呼冤枉。
魏帝指着三人,数落道:“你们不用跟朕喊冤!你们做了什么,朕都看见了,朕还没老糊涂!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朕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日后再让朕知道你们害自己的侄女,别怪朕不客气!”
三人齐声道:“是!儿臣遵命。”
打发三人离开后,魏帝坐在御座上,想到了早逝的长子,不禁悲从中来。
魏冲劝慰道:“陛下不必忧心,想来几位王爷不会伤害郡主的,毕竟是亲叔侄。”
“你说的话自己信吗?”魏帝冷笑一声。
魏冲心虚地低下头。
“当年,若是朕肯相信太子一些,他也不会走上绝路啊!朕……朕永远都忘不了他死时的样子。”魏帝眼眶湿润,扶在桌案上哽咽道。
许是年纪大了,魏帝最近经常想起已逝的长子,一想到那满地的鲜血,心中便一阵绞痛。
“逝者已矣!陛下节哀。”魏冲知道太子的死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赶忙上前给魏帝顺气。
“太子已经没了,朕不能再让璇儿有个好歹了。”魏帝坚定地说道。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魏冲:“你说八年前那件事是谁干的?”
魏冲一惊,怎么突然又想到八年前的事了,“不是说山匪所为吗?”
魏帝冷哼一声,“山匪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当年他可是派了一队御林军精锐亲自护送禇璇从道观返回宫中,结果路上御林军都被杀死,禇璇被路过的宁鸿渊所救,宁鸿渊武功高强,连他都受了伤,可见那些人并不简单。
至于那个人是谁,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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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璇命人准备了一些礼物,决定亲自去趟溱国公府。
到了溱国公府,门口的士兵给禇璇引路,带她去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