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说陈家与当时的陈卫虹有一定的关系,在陈卫红的调停下,陈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算保住家宅并未受到侵扰。
:“通报一声,秦恒前来拜见。”方恒笑的矜持,手里一小锭银子塞了过去,门房与其似乎相熟,眉开眼笑的:“秦公子,您稍等,我立刻去通报家主。”
方恒只是他的化名而已,秦恒才是他的真名,当然,或许也不是真名。
秦恒安然地站在门口,向左右街口看了一眼,刚才送自己进来的马车还停在街口不曾离开,像是在等客人一样。见秦恒侧头看向自己,那个车夫还很高兴的向着秦恒挥手示意。
秦恒放下心来。
一会儿,门房开了门,将秦恒请了进去。
陈宅外看起来不显山露水,里面却别有洞天,庭院深深,错落有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荷叶田田,无一处不显得品味高雅,财富丰厚。
书房宽敞,书籍满架,墨香淡淡。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摇曳生姿。
光影里,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老者背对着光,一身灰色棉质长袍,袍子上有些褶皱,与斑驳的光影融在一起,有一种很微妙的融洽。
下人及时送上茶来,又轻轻走出去,将门掩上,屋子里很是宁静。
:“你怎么来了。”老人声音沙哑,透着一股与他气质不符的不安。
:“陈家主,我这不是看中一幅字画,觉得还有点水准,哪来请陈家主有空掌掌眼。”秦恒将手上的卷轴随手放在书桌上,走到椅子前坐下。
:“怎么,陈家主有些心神不宁?”
:“你们为何要杀马正庸?把事情弄这么复杂做什么?乱里出错,你们不懂吗?”陈家主陈良旭侧过脸,盯着秦恒看,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眼眶有些深,眼神里透出点不安。
:“不乱不行啊,谁知道上面派来个凶神恶煞的骁勇侯查舞阳血案,不把水搅浑了,咱们要做事时间都不够。”
陈良旭不满道:“这样做事,像水里的瓢,按下去一个,浮起来一个,要不断不断去填补漏洞,哪里有不露馅的?”
:“老陈啊,这也不能怪我们,你说你们找的什么人啊?贪心不足蛇吞象,舞阳码头抢了那么多银子,还不满足吗?转头回去又去抢济水码头?你们是嫌事不够大吗?”
秦恒不紧不慢的反驳道:“好死不死,居然还遇见骁勇侯,要是够厉害,杀了他,也算无心之举帮了咱们,偏偏人没有杀死,自己损失好几百人,还留了好些个活口落在人家手里。这又是算什么事?”
:“别胡说,不是我让他们干的。那是他们自己自作主张!与我陈家无关,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你别想把这事牵扯到我陈家来。”陈良旭一下发作起来,声色俱厉,却又听出声厉色茬的恐慌来。
秦恒又笑了笑,笑的有些放肆:“安静安静。。。大家同舟共济,一同想办法应对。那骁勇侯不过就是个粗鲁莽夫,咱们是用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