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主任瞬间血压爆表。
林夏隔得近,赶紧掏出了降压药,还贴心的送上了一杯水。
齐团长被卷自闭了。
接下来,路远征高举旗帜,口诛笔伐,将穆主任怼的热泪盈眶。
等林夏再抬头,外边的天都黑了。
她写完了满满七大张大纸。
看实在是没纸了,路远征意犹未尽的结束单方面的对话。
穆主任心服口服。
现场起草了新的安保规定、对林夏同志名声损坏的赔偿协议。
同时为提供保卫的执勤人员提高了补贴待遇。
最后对着路远征小声保证,关于张勊良的事,牵扯甚大,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等一切尘埃落定,孙敬业悠悠转醒。
“穆主任,我......”
穆主任看他露个大腿,嫌弃的不行,“别喊我,不认识你!”
说着就跟后边有人撵似的跑了。
后来每每想起这一天,他都懊恼的捶胸顿足。
路远征可把他损成了孙子,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找回场子。
孙敬业听说自己被现场免职,呆愣了许久才步履蹒跚的离开。
林夏走到暗处,将狼王放出来,扔给了他一个裤腿,并许诺出了三头猪的筹码。
当然这次又没吃成炖大鹅。
林夏回到家,先将屋里布置好,最后才把沈相宜放出来,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安置在小卧室。
用蜂窝煤炉子煮了两碗面,加上卤煮的扒肉、辣椒、鸡蛋,最后一勺卤汁,小狼崽都馋哭了。
林夏刚端上来饭来,沈相宜趔趄着出了门,捧着另一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小声的哭了起来。
林夏无奈抬头,“我奶奶说吃饭不能哭,肉疼。”
“为什么?”
沈相宜一脸疑惑的抬头。
杏眼微红,桃腮泪落,像是要碎掉了一样。
林夏冷幽默了一把,“吃饭哭,容易影响别人的心情,会被打的。”
沉默……
很显然,沈相宜没幽默到。
林夏掩饰尴尬,赶紧吃面条。
吃的差不多,林夏看了一下手表,靠在墙上假寐,问她有没有被占便宜。
“没有,张勀良把我关在屋里两天想让我屈服。
今天我想借着喝水逃跑,没想到被下了药。”
“你接近他,为公还是为私。”
似乎是过了许久,林夏都快睡过去了。
“为公,你怎么发现的?”
林夏倏地睁开眼,目光锐利,“若是不想连累顾知野,你完全可以不接触我们。
所以闹那一场就是利用我们给别人看的,你是为了军工厂还是张克良?”
幽暗的灯光下,林夏的眼睛亮的吓人,眸中的碎光像是要将人刺伤。
沈相宜无处遁形。
“为了他的妻子,她是研究病菌的专家。
张勊良的家人之所以被特殊照顾,很大原因就是对她的变相保护。”
林夏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叛变了?”
沈相宜摇头,说的够多了。
“上边允许我跟你透露一部分信息,一是希望你劝说路远征放弃对张爱华的控诉。
二是配合我赢取张爱华的信任,我需要……”
“凭什么?”
林夏起身,双手插兜,站到沈相宜面前微微俯身,“你一句为公,就可以让别人跟着牺牲?”
沈相宜没想到她陡然变脸,那种压迫让她无处遁形,只能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筷子。
“不管你为什么,不应该利用我们,把我们拉进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