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的定义是什么？
这似乎是个很简单且很宽泛的问题。
诚如秦志怀所说，他并没有给予徐愿回答的时间。
因为徐愿现在能给出的答案，他不想听。
只见秦志怀移开看着徐愿的目光，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天空，淡然地娓娓道来。
“强者的定义是主观的，而不是客观的。”
“耀阳境一定比碎月境强，碎月境一定比繁星境强。”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所谓的‘强者’了。”
“他们只是境界上高出一层，仅此而已了。”
秦志怀云里雾里好似诡辩的话语让徐愿颇为不解地眯起了眼睛。
看出徐愿的疑问，秦志怀抛出了新的问题。
“同为繁星境，有领域之力的繁星境可以做到硬接一只四阶灾兽，甚至完成击杀。”
“而其他没有领域之力的繁星境却需要结成三人小组才能勉强抵抗一只四阶灾兽。”
“他们之间，孰强孰弱呢？”
徐愿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道。
“前者强。”
秦志怀没有给予徐愿回应，反而继续问道。
“那没有领域之力的后者和你相比，孰强孰弱呢？”
徐愿略一思考，答案脱口而出。
“我强！”
“训练营里有不少后者这样的军人团队，你对上他们，胜算几何呢？”
这次徐愿的思考时间更长了，他试图从协调性，情报收集，战斗经验等等综合性考虑后，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落入下风。
但手握名为寂灭死光的底牌，无论过程如何，结局一定是自己赢！
“我一定会赢！”
得到答案的秦志怀拍了拍手，似乎在为徐愿的自信而喝彩。
“好。”
“我们现在完成了细化的过程。”
“耀阳境强于碎月境，碎月境强于繁星境，这是境界的差距。”
“不同繁星境面对四阶灾兽的不同表现区分了他们，这是是否拥有领域的差距。”
“你强于后者的繁星境，这是实力上的差距。”
“你自觉能赢下与后者的战斗，这又是克制关系，战斗经验，团队配合之间的问题。”
“那究竟，什么才是衡量一个星武者是否是一位强者的根据呢？”
“是要根据境界一刀切，只有耀阳境才算强者。”
“还是同境者要根据面对强敌具体的作为，非领域者不算强者？”
“亦或者是不论境界，不论领域，只看纸面实力？”
“还是直接粗暴一点，不谈什么战斗经验有的没的，我能打过你我就比你强？”
秦志怀淡然的问出了四个问题，随后便沉默不语。
徐愿听到这四个问题，开始长久的思考。
一个简单的问题被秦志怀切割成了四个复杂的问题。
因为此前从没有这方面的思考，此时的徐愿大脑有些迷蒙，问题的答案模糊而又清晰。
此时整个空间开始闪动，两人脱离了高悬天，再次出现在赵清泉的办公室内。
眼前画面的切换并没有打断徐愿的思考，坐在椅子上的他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办公室内保持着长久的沉默。
秦志怀不觉得徐愿在长久的思考后能给出什么有见地的答案，但他明白这个过程是不可省略的。
与其说是思考的过程，不如说是...
强者之心诞生的过程。
又过了许久，徐愿抬起了低下的头，看着秦志怀。
那双眼眸此刻布满了疑惑和迷茫，仿佛道心破碎般的让人不忍直视。
徐愿此刻异常的沮丧。
他想不出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