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机会,”单柏聿边将单子墨放在破败神像前的供桌上,“这蚀骨罗刹的内力,可是少主您进入南疆的护身符,您知道,小的为了找她,咱们兜了多少圈子吗?”
单柏聿嘀嘀咕咕地说着,又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面帛,细心地擦拭着单子墨脸上的血迹。
“这全成玉的内力带毒,您那两个时辰的打坐不会又睡着了吧?”单柏聿吐槽着,“多少也内化在自己的内力中,怎么自己还中毒了?”
见处理的差不多了,单柏聿又试探了一番,单子墨确实完全的昏迷过去,这才警惕地背着单子墨来到神像后面。
单子墨头抵着神像,勉强盘腿而坐。
单柏聿盘坐在他的身后,周身的紫色真气境显现,那少有的严肃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
单柏聿顺着单子墨的经脉,将体内淤积的毒一点一点逼出,单子墨嘴角的黑血流出。
突然,单子墨微微一动,嘴角出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单柏聿赶紧收了内力,闪到神像前面去。
“柏聿,”单子墨虚弱地叫喊着,嘴角的笑实在难以压制。
“少主!”单柏聿一个滑铲跪在单子墨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您可算醒了!您再不醒过来,小的就带您回雪影堂了!”
“我这是又昏迷了?”单子墨嬉笑着问道。
“少主,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单柏聿假意生气,“您不知道当时您多吓人!小的还以为,少主被那蚀骨罗刹全成玉附身了呢!”
“这三十一条人命又要算到我头上了!”单子墨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抹了一把嘴角的黑血,“此处离村子多远?”
“咱们现在已经到了距离烟雨镇最近的一个镇子,星河湾。”单柏聿挠了挠头,“只是没敢进镇子,咱们距离城门还有五里路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门外有界碑啊!”单柏聿收拾着自己的包袱,将沾满血迹的面帛也收拾到包袱。
“那个你还留着做什么?”单子墨不解地问道。
“这不是怕别人追查到少主嘛!”单柏聿麻利地收拾着,“这都是以前少主教给小的,做事不要留下痕迹!”
“以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此时的单子墨也好奇起来。
“以前,少主简直不是……”单柏聿硬生生地将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就是严厉的很,话少,冷漠,心中只有武力,这也和咱们堂主有很大关系,对少主您的要求太苛刻了。”
“我和以前差距大吗?”
“大!”单柏聿丝毫没有犹豫,“但是小的觉得,现在少主更亲切些,大家都合得来,包括堂主,态度也软了不少呢!”
“如果有天。我再变回以前的样子,你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单柏聿笑盈盈地说,“咱家少主本来就是千变万化的,只要您别再忘了柏聿就成!”
“不会!你是我过命的兄弟!”单子墨十分真诚地看着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小侍从。
“莯小姐,这一路可辛苦?”后堂中,慈怀仁坐在椅子上,浅笑着看着莯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