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这时已经到了利奥公司附近了,他早就看出了街道上仨一帮俩一伙的人,虽然都穿着便装,装扮成各种做生意的人,可一看那身形就是当兵的。
吴鸣一边在街道上走着,一边仔细观察,还真让小五子说着了,这帮家伙也在等着黑吃黑呢。他点了点人数,连明带暗的,差不多得三十多人,这帮王八蛋还真下血本呀?
这帮人还真是等着急了,一个个都撂下了手里的活儿全都眼巴巴的望向港口方向,都在想着,怎么还不来呢?这么长时间,爬也爬过来了?出啥事了?不会被人截胡了吧?
吴鸣也在琢磨怎么办,这帮家伙赖在这儿不走,小五子他们就回不来,这人太多,他自己也干不掉这三十多个呀?
吴鸣漫无目的在街上溜达着,这时已经拐入一条窄巷了,连这里都有两个人,他们显然是暗子,打算在战斗打响后,突然出现,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
现在,这俩家伙在偷懒,一个人正在手捧着点燃的洋火给另一个人点烟呢。
两人身后的墙上,靠着一担长长的柴火,吴鸣都不用细看就知道那里面藏着家伙呢,这种隐藏手法太拙劣了,能让人一眼看出来。
吴鸣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边,一面走向两人一面说着:“劳驾,借个火。”
吴鸣其实根本不抽烟,可是他会经常兜里揣一包烟,有时为了和人套话,有时就有其他用途,比如现在。
那两个人刚刚抽了第一口烟,正在惬意的时候,看到有人来借火并没太在意,刚才点火的那个,就要将洋火递过去。
吴鸣伸出手去,并没有接过火柴而是一把抓住了他手腕,向怀里一扯,那个人就被拉过来了,然后那人的鼻子就撞在了吴鸣早已等在那里的额头上。
“咔嚓”一声,那人的鼻梁骨肯定是断了,但他已经及时地晕了过去,仰面栽倒。
而另一个近在咫尺的家伙只来得及张了张嘴,就被吴鸣顺势一横肘打在了脖子上,使他本要喊出来的救命被堵在了嗓子里。
就在这人侧身倒下去的时候,吴鸣的膝盖又抬了上来,顶在了倒下这人的太阳穴上,这让他又倒向了另一方。
两个人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就被吴鸣给放倒了,而且是还没倒地呢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吴鸣再没管这俩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量。
他从那一捆柴火里就抽出了一杆用布包裹着的大枪,打开一看,竟是他十分熟悉的水连珠。
这些日本鬼子为了嫁祸给老毛子,连武器都用的俄制的。
吴鸣背上了枪,然后手脚并用,几个转折就已经上了房,这里的房子高低不平,而且不是连成片的建筑,这对在房上行走的人很不利,不过并不影响吴鸣这种高手。
从房顶离开了那些人的观察范围后,吴鸣又下来了,找了个黄包车,告诉车夫去码头。
既然打不过这三十多人,那解决掉指挥官不就等于解决了这些人了吗?
吴鸣是干什么的?刺杀是他的老本行,这伙人都不用猜,肯定是那个龟田的人,因为吴鸣和小五子刚刚帮了一伙人打了另一伙人,那就只剩这一伙了。
龟田还在那个洋楼里,等待消息已经等着急了。手下陆续有人来报,俄国人果然动手了,听说把两辆轿车打成了筛子。
龟田在昨天俄国人没能买下利奥公司时,就猜到了这帮家伙可能得动手,但不知道他们是要向哪一方动手,最大的可能就是打高桥那伙人,抢了他们的房契地契。那样这些俄国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下利奥公司了,他们觊觎了很久的走私生意就可以到手了。
而龟田就是要利用这些俄国人的行动,来掩盖他的黑吃黑行动,过后不管这些人是胜是败,把抢劫的事往他们头上一栽,不认也得认。
到那时候,俄国人也好,高桥也罢,还不是任他摆布。
又有人来说利奥公司的车出城了,没有回公司,这让龟田有点懵,这什么情况?怎么不回家呢?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就在他在玻璃窗前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时,街对面的房顶已经爬上来一个人,一个背着水连珠步枪的人。
吴鸣是知道龟田在哪个房间的,今天早上一来的时候,吴鸣就注意到了龟田这个老鬼子喜欢站在窗边向外观察,这可是个好习惯,对于杀手来说,更方便了。
吴鸣伏在房瓦上,黑色的瓦很吸热,所以瓦上的雪已经化没了,这不会打滑,对于杀手来说,更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