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陈大尉奉着御诏去招安,却被梁山贼寇一阵羞辱,扯碎了诏书,赶下山来。可见这招安也不是说招就能招的!
徐玄生取出一个袋孑,“哐当\"放在童贯的桌上。
“这是梁山上给大帅的孝敬!”
宋江给的那一搭裢,里面装着一千两黄金,徐玄生不会独吞,但也不会白忙乎,自己也缺钱花。
自取了五百两,留下五百两带过来给童贯,
童贯是枢密使,梁山人马的安置,需要这位大佬发话。给他点好处,徐玄生才好提要求!
“大帅,梁山的人没别的要求,只望能不将他们的人马打散,希望自成一军!”
童贯看了一眼桌上黄金,心想,这小子会来事,是个可造就之才!
大监无后,因为没有保障,更喜屯积财物,五百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作为枢密使的童贯,官阶正二品,月俸也不过三百贯,这已经是北宋最高工资了,正一品的都是虚职,月俸倒只有一百二十贯。
虽说一贯相当白银一两,实际市场换兑,一贯铜钱只能兑换白银九钱,黄金更是稀少,都是权贵人家首选的贮财之物,五百两黄金,至少值六千两白银,都相当于童贯两年的俸禄了。
“他们倒是想多了!就算把他们打散出去,也没有谁愿意接收他们!”
童贯是积年带兵,当然知道接收降兵降将的麻烦,一段时间内,不但不能形成战斗力,你还得派人监视着,以防意外!
各军的将帅,多多少少都会报一些虚额,吃一部分空饷,甚至克扣士卒一点,仅靠俸禄,哪来的钱养自己的亲卫?哪来的钱犒赏敢死队?
如今无故给别人划调士卒过去,定额就那么多,这部分人的粮饷咋办?何况还是一群散漫惯了的草寇,谁想接收?
“不如这样吧!”
童贯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你泰安军上次折损了不少人马,正需补充。
这次又是你去招安的,他们肯定感激于你,由你来管辖他们也正合适。
这梁山草寇就交给你安置好了!”
徐玄生假装为难,顿时哭丧着脸道,
“大帅,我泰安军上次也不过折损二千人,这梁山上至少有近万人,我……。”
“好了!我再给你泰安军五千人的员额就是。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老夫承你一份人情就是!”
童贯这次带兵剿匪,能够不损兵折将,解决了梁山匪患,此番回京,只会声望更隆,圣眷更重。朝中更是无人敢撼动他的地位。
“既然事已议定,老夫也离京日久,也该班师回朝了。
你也修具一表,上奏圣上,表叙一下梁山招安之事,老夫回朝之后,自然会在圣上面前,为你表功!
这梁山后面的事,一概交付于你,你可别给老夫办砸了!”
“末将不敢,谨遵大帅之令行事!”
徐玄生觉得这五百两黄金花得不亏,不但将梁山人马拢到自己手里,还得到了五千禁军兵额。
可别小看了这五千禁军兵额,虽然地方上的禁军比不上京都禁军待遇,但每月也有一两的饷银,粮草都由兵部拨付,自己要养起这梁山人马,也就轻松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