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投报无门,只是你等迟疑不定而已!”
徐玄生一针见血地指出,宋江等人主要是害怕朝廷出尔反尔,将他们骗下山,再慢慢收拾他们。
“如今天下形势有变,金国北面受强蒙压缩,只能南下侵略我弱宋,以求生存。
金兵南下,只在迟早之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诸位宜早作谋划,趁此良机,归顺朝廷,保国卫家,一显身手,创立一番功业!也不枉诸位在这厅中结义,也算对得起这堂上的忠义二字!”
“西门将军,我们若受招安,万一有奸人报复,如何是好?”
吴用试探着说出心中的担忧。
“吴先生倒也不必担心,我现在代泰安军节度使,也有上表朝奏的资格,
我与今上有些私交,愿意表奏今上,让梁山人马自成一军,
嗯,就叫忠义军,就在我沂州找一处地方驻扎,粮草军饷,皆由我负责,没有了敢克扣你们,
如果军中安置不下太多的兄弟,我军中正需补充一批军官,愿意的,可来我泰安军中任职。”
“西门将军大恩,宋江没齿难忘,如今山寨的兄弟有了出路,我宋江总算放下心了。”
“宋先生不必客气,同为炎黄后裔,能化干戈为玉帛,共御外虏,岂不美哉!”
“西门将军,我梁山一众兄弟生死前途,尽托付你手,还望费心斡旋巧妙安排为要。”
吴用起身拱手嘱付,确实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吴先生放心,大丈夫一诺千金,岂能半途而废,还望诸位,早作打算,通知弟兄,收拾山寨,早日下山,
我在山下,杀猪宰羊,准备好酒,为诸位接风!”
事已谈妥,徐玄生不便久留,告辞下山,
三人又一齐送下山来,直到虎跳峡寨前。
一喽啰牵过徐玄生的大青骡来,青骡屁股上搭着一条搭裢,鼓鼓囊囊的。
宋江上前两步,低下声音道,
“西门将军,不辞劳苦,为我梁山奔波,水未饮,酒未尝,我等未尽地主之谊,实在渐愧,须些黄白之物,留给将军打点一下,
宋某也曾为小吏,怎能不知官场上的规矩?不能让将军为梁山费心,还要费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玄生也只好默然受之!
离了虎跳峡,骑着大青骡,徐玄生一路下山,心里一边盘算着,怎么安置这梁山人马。
这可都是一群桀骜不驯的危险分子,若是处置不当,再起祸乱,自己做为招安之人,是负有担保之责的,到时就麻烦大了!
徐玄生先回了自己营中,换过衣服,再去了童贯的中军大营。
此时正是午饭时候,童贯正在用餐,听得小军来报,便传徐玄生进去。
“事办得如何了?”
“贺喜大帅,事情妥了,梁山草寇愿降!”
“啊?”
童贯有些愕然,虽然料到徐玄生去梁山说降,有几分可能成功,但这么顺利,确实令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