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然的以为郑媗是被金主包养的情妇,肯定是买不起这件成衣。
但有钱人包养情妇这种事屡见不鲜了,她也没表现出来异样。
只是更加卖力推销,“先生,您的眼光真好,您的女朋友穿上它真是光彩照人、雍容华贵,跟您的衣服像是情侣装!”
说来也巧,霍缙川衬衫正好是墨绿色。
也不知哪句话愉悦到了男人,他利落地抽出一张黑卡,薄唇轻启。
“这两件要了,你们店里其他款式合她尺寸的也全部打包。”
对自己的女人肯定不能吝啬,但是第一件要穿的一定得是他挑的。
柜姐顿时喜笑颜开。
“先生对您女朋友真是大方!”
闻言,郑媗抬眸看去,语气不明,“你买这么多,是想在港城待多久啊?”
她可没准备跟他长久耗下去!
霍缙川站起身,闲庭信步般地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提起那截纤细的腰肢。
郑媗不得不踮起脚尖,双手撑在男人胸前,可那抹温热的呼吸还是无孔不入。
她不耐皱眉,“说话就说话,能不能离我远点!”
都怪这禽兽!
不声不吭来港城就算了,连鞋都没给她准备,害的她只能穿一双并不合脚的拖鞋。
此刻被掂起来,更是难受至极。
霍缙川轻笑着将她打横抱起,赶在郑媗抗拒前调侃,语气暧昧狎弄。
“别动,你那儿不疼了?”
郑媗一愣,听明白他的意思后小脸瞬间爆红,像个红彤彤的苹果一样。
恼羞成怒,一巴掌朝他脸上扇去。
“不要脸的禽兽!”
霍缙川生生受了这一巴掌,但面具纹丝不动,仿佛焊在脸上一样。
他情绪不是很好,稳步前进的同时,嗓音幽幽晦涩,“看到我的脸,是要跟我回美国的,你考虑好了吗?”
只要他一天没回霍家,没做回霍缙川,只做肯恩?杜邦,这张面具就不能取下来。
郑媗悻悻地收回手,嘲讽地嘟囔。
“一天到晚戴着个面具装逼,你是有多见不得人?”
她才不要去美国!
“那就安分点。”
霍缙川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得了空的手揪着郑媗的脸颊。
“乖巧的宠物更招主人喜欢,懂不懂?”
所以,别惹他生气。
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心软了,大发慈悲放过她了呢?
郑媗忍不住冷笑,“你说错了,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譬如她。
总是因着过分乖巧安静不得郑家欢心。
反观郑芯,隔三差五梨花带雨一回,引得郑泰安和秦蓉心疼的都找不着北了。
霍缙川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而后微微挑眉,直戳郑媗的痛处。
“听说你不受父母待见?”
他像是在询问,语气却是平的。
郑媗淡淡垂眸,眼角眉梢都带着伤感,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时之间,霍缙川竟有些见不得她露出这副心碎神伤的哀态,觉得碍眼至极。
扯着她脸颊的手愈发用力,“有什么好难过的,我的生父打我记事起就不待见我,他嫌弃我是异瞳,是冷心冷肺的异类。”
谈起霍兴鹤,他的声音缥缈阴冷。
轻描淡写间尽是惊心动魄。
“在他要我死之前,我计划杀了他,可惜,我力量太弱小,没能要了他的命。”
这种遗憾缠绕了他近二十年。
霍缙川勾起凉薄的唇角,“所以,我不停地强大自己,就是想有朝一日,让我的仇人和敌人全部匍匐在我脚下。”
他要成为决定别人命运的主宰!
“有糖吃的前提也得是有人爱,而我,只喜欢乖的。”
霍缙川扯下那只口罩,低头覆上那抹带着伤痕的红肿朱唇,细碎地嗜吻。
很快就停下,声音也变得沙哑。
“郑媗,只要你一直乖乖的,我能给你的,谁都给不了。”
前提是要乖巧听话。
他要驯服的爱宠,可以是野性难驯的野猫,但绝不能是上房揭瓦的刺头。
郑媗不屑一笑,“那你怕是想的美!”
她是野蛮生长的野草,如何也做不了温室里的玫瑰,任人揉搓捏扁。
乖巧?
呵,没有一点人权可言。
霍缙川愉悦扬唇,“那就拭目以待!”
只要他想让她做私宠,做禁脔,那她就只有申诉的权利,却没有反抗的能力。
大手下行,抚上郑媗纤细的脚踝,将一双玲珑雪白的玉足放在沙发上观摩。
精巧白皙,粉嫩的脚趾像是一个个圆润的贝壳一般,出奇可爱。
霍缙川看的稀奇,粗粝的大手丈量着那双玲珑玉足,头也未抬地吩咐。
“把36码的鞋都拿过来。”
“是。”
店主很快把摆满鞋的车推过来,“这位先生,我们店里36码的鞋都在这里了。”
有高跟,有平底,还有玛丽珍……
霍缙川最终挑了一双奶白色的平底玛丽珍,扶着郑媗的右脚,亲自上手给她穿上。
动作很是生疏,显然是第一回这样纡尊降贵伺候别人。
还是一个他动了杀机的女人。
他的眼神里面没有爱,也没有喜欢,充斥着浓重的猎奇感和新鲜感。
分明是把郑媗当成了任他摆弄的玩偶。
喜笑嗔怒,都该属于他。
霍缙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好奇地把玩着那双秀气的玉足。
瓷白的肌肤比奶白色的真皮还要耀眼。
“很漂亮。”
不知是在说人,还是说鞋,亦或者,两者都有。
郑媗不自在地缩了缩脚,表情却是冷淡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恋足癖的变态!”
真是恶心死了!
霍缙川面色如常,眸底尽是冷意,“第一天我就说过,你这双眼睛很适合收藏。”
这句话瞬间把郑媗扯回了那可怕混乱的一夜,如同无间地狱一般受尽煎熬。
有魔鬼在耳边叫嚣,要剜了她的眼睛。
还要撕碎她。
霍缙川感觉到身上娇躯的颤抖,轻谑地笑起来,低头附在她耳边,呼吸温热,带着丝丝威胁和恐吓。
“等哪天我腻了你,就把你眼睛剜了,这双脚也剁了,收藏起来,日夜观摩。”
“你很荣幸,有可能会是我私人收藏室的第一个人体标本。”
他也是第一次动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