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人才,其次是有了一支人数众多,组织得力,效率很高的“施工队”。
有了他们,冯宝花了几天时间,制定出了较为详细和完整的“新乡规划”,将“沙盘”展现出来的内容,落实到了文字上。
“谢府”书房里。
韩跃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抬头看了看谢岩,心说:“莫不是有哪里不对?校尉怎看了如此之久?”
大约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谢岩应该是看完手中文书,合上且放下道:“汝与常远何以看待?”
“回校尉话,除工期颇短,余下皆可做到。”
“此事,有多少人知晓?”谢岩再问。
“队里有数人,皆可靠,不善多言,外人无从知也。”
谢岩点了点头,道:“冯侯所思所想,甚善!”
就在韩跃以为要结束谈话的时候,谢岩忽然又问:“‘施工队’今有多少人?”
韩跃虽不解,却依然回道:“在册五千余。”
谢岩知道,这五千多人应该是后世所谓“正式员工”,一旦有比较大工程,还可以临时招募至少两万人。
“韩跃,汝已能够独挡一面,常远、钱贯亦复如此,故吾决意,拆分‘施工队’,汝之三人,各领一部。”
“校尉,何故?”韩跃异常吃惊地问。
谢岩无法解释“施工队”几乎垄断了“洛阳”大大小小的工程,虽然目前还没有出现较大幅度提价,但那是早晚的事。毕竟对于强势一方来说,弱势一方根本没有“议价”能力。
出于未雨绸缪考量,谢岩早就有了拆分想法,如今借着冯宝需要大规模工程建设的档口进行,能够在较长时间内保证拆分以后的“施工队”都能够生存和发展,这是一个最恰当的机会。
谢岩没有详细解释,韩跃自然也不明白,离开“谢府”之后,立刻前去找寻常远与钱贯二人,将谢岩的意思大概说了一下。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最后常远提议:“历来谢侯行事,唯冯侯知其用意,理当问询之。”
于是,他们晚上齐至“冯府”,意欲弄个清楚明白。
严格来说,冯宝还没有想到“垄断”这种可能,但是他从另外一个方面,也认为“施工队”应该拆分。
按照冯宝的看法,“施工队”分成三个部分,其一,由常远领头,保持现状;其二,钱贯领头,率部分人前往“长安”,招募部分原先修路之人,以单独成队;其三,韩跃率少部分年青骨干,专门组成一支“军事施工队”,往军方专用方向发展。
冯宝说得比较详细,所以常远他们三个基本上也都明白了,然而,在最核心的问题——为什么要拆分这事上?冯宝却并没有给出答案。但此事不解,却并不妨碍执行“拆分”想法。
“施工队”规模很大,真正执行拆分时,动静自然不小!好在,近六成人员保持不变,前去“长安”的只有一成不到,余者皆入“军事施工队”。且韩跃与钱贯承诺——工钱,有增无减。
谢岩有听说了此事,不过未过问,而是与往日一般,在家中、官衙两处来回,就跟后世上下班似的。
过了些日子,听闻“施工队”拆分完毕,其中常远那一部分已开始进驻“宝庄”附近,大有开始“新乡建设”的势头。只因此刻距离新年已不足一月,加之天降大雪,气温很低,故“施工队”主要是在囤积原材料,以年后正式开工。
“夫君,听闻冯侯命人进‘宝庄’了。”贺兰敏月一边卸去妆容一边说道。
“夫人何曾关心起政务?”谢岩在一旁微笑道:“冯宝想要做什么,由得他去好了。”
“可妾身不明白,冯侯缘何如此行事?”
“闲的。”谢岩嘴上说得随意,心里却清楚——冯宝那是真正存下了“做对手”的心思!
只是,真得因为许爰之死吗?谢岩还有些吃不准,不过,他也意识到了一点,自己来到大唐以后,一切都太顺了,绝不是好事。
“唉,好好的兄弟,何必如此。”
“夫人,吾等之事,不必操心。”谢岩弯下腰,从后面环抱贺兰敏月,凑到其耳边低声道:“良辰美景,莫相负也。”说完,轻轻吻了面颊一下。
闺房夫妻之乐,由此开启……